第38章 厚臉張口二十兩[第3頁/共3頁]

“……阿貴他不輕易，辛辛苦苦的讀書，為的還不是考個功名光宗耀祖，他如果出息仕進了，你們做年老邁嫂的臉上豈不是也光彩？有個甚麼事，也能叨光不是。隻是阿貴在縣城裡，不但讀書要錢，應酬朋友要破鈔，這吃住也都不是小數量。家裡實在艱钜，幾張嘴要用飯穿衣，又要給阿福說媳婦，都得用錢。這年一過，阿貴又要去城裡，可家裡實在拿不出錢了，你們做年老邁嫂的，日子過的餘裕，借點兒給阿貴讀書，將來總少不了你們的好處。”

因著林貴的話，一場火氣就被消逝，隻是氛圍更不如先前了。

林老嬤卻在悄悄焦急，說好的乞貸呢，都點頭同意了，如何自家人卻打住了呢？

“……未幾，二十兩！”林老嬤見他那麼利落，估摸著是有錢，便改了數量。至於對方為甚麼情願乞貸，林老嬤感覺必定是曉得自家阿貴讀書有出息，將來要作秀才老爺的。

怪不得林貴要專門去拿茶葉，他若在場，本著讀書人丁不言財的狷介勁兒，也絕對不會親口跟他們乞貸的。隻是想到這一頓年夜飯的特地為乞貸而吃的，心下就似塞了蒼蠅，噁心的不得了。

“大嫂，如何幫襯著大哥也不管我呀，我也愛吃肉。”林福早已吃的滿嘴油膩，一手還抓著雞腿，一手就將碗遞了過來，滿臉堆笑，眼睛再小也粉飾不了內裡的垂涎。

“阿貴……”

喬墨看著林阿爹坐在門口，半個身子隱冇在暗影裡，腰背更彎了，頭也不抬，隻是悶悶抽著旱菸。撤除吃撐了的林福，在廚房洗碗的英子，隻剩了林老嬤。屋子裡也隻要林老嬤的聲音。

林正拳頭一攥，要翻臉。

林正見阿墨這麼殷勤，內心早化開了，那裡還顧得上思慮行動背後的意義。曉得阿墨不愛吃油膩膩的大肉，便冇推讓，夾來多少吃多少，幾近是與林福在搶肉吃。

林正的神采很丟臉，有種氣憤，也有種絕望。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容人，林貴如此做派，兩人倒是不好走了。

林正驚奇的看過來，林老嬤則是滿臉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