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因由[第2頁/共2頁]
站在一旁看熱烈的柳雅,迷惑的看了看老太太,撇了撇嘴。
柳雅轉頭望去。
老太太擺了擺手,坐了起來,望著跪在腳前的丁香問道,“你說,柳姨娘如何去的?”
“我知你痛恨我,恨我明知她有身孕,還硬逼你接她進府。她生了孩子,我又壓著你認了阿誰孩子。嫡妻還冇有進門,你的庶宗子就已經能跑能跳。在這個都城裡多少人看你的笑話,背後嘲笑你亂了嫡庶,嘲笑永定侯府冇有端方。”
柳雅飄下牆頭,順著一縷風吹開門簾,一晃身進了正屋。
她往前站到了雕花大床前,看著悄悄躺在那邊的女子。
服侍的嬤嬤瞥見,忙喚了一聲,“老太太,您醒了?”收了手,用絹帕悄悄的給她擦臉。
還好,如何說,這裙老是穿上了身。
老太太轉頭直直的盯著永定侯,“你怨我恨我,我認,這是我的罪孽。可你不能怨她恨她,她是你親姐姐,若不是她,已經冇有現在的永定侯府,也冇有你的本日。”
中間服侍的嬤嬤,從瓷白的小盒裡挑了一小塊風油,勻開了往老太太的額頭,人中搓揉。
女子的頭髮輕鬆的綰了個小飛仙髻,髻上斜插一根白梅攢花的銀簪,身上是居家的綠梅斜枝的十二幅湘裙,摺疊的裙間綠梅點點,襯著腳上的茶青點白梅的繡鞋,朝氣盎然。
永定侯這才起了身,扶著老太太的手,往柳姨孃的雕花大床走了疇昔。
丁香昂首倉猝的答道,“姨娘前幾日好了些,讓奴婢扶著在院子裡走了幾步。這兩日精力也好了,經常還能說上幾句話。本日一早唸叨著說,大郎君本日結婚,讓女婢將繡好的一張鴛鴦巾子設法給大郎君送去。”
丁香也被人拉起來,扶著走了出去。
屋裡冇有幾人。
一個被關起來十幾年的姨娘,死了就死了,跑來假惺惺的哭,哭給誰看?哭給她這個鬼看,可冇甚麼用。
當年他就思疑,為何母親會以死相逼接這柳姨娘進門,又逼著他認野種為子,為了護著這個姨娘,竟然不準任何人邁進這個院子。
永定侯仿若雷劈,滿身顫抖。
早不死晚不死,如何就這會兒死了。這是用心給他尷尬,還是用心讓大郎尷尬,讓侯府尷尬。母親也是,死了就讓人安排後事,叫了他過來算甚麼事。前院的來賓還冇有散,還需求應酬,如何就非要催著來這裡。莫非就為了來看看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