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割鹿刀[第4頁/共5頁]

風四娘看著他倒完了酒，才笑著道：“哎――這纔是我的乖小弟。”

獨臂鷹王又一拍桌子，道：“一個就已夠了，這老雜毛是削髮人，趙無極著名的怕老婆，屠老頭已是心不足而力不敷，你用不著替他們擔憂。”

蕭十一郎道：“這名字倒別緻得很，我之前如何從未傳聞過？”

屠嘯天淺笑道：“司空兄既已感覺對勁了，為何還不脫手？”

那老頭連瞧都冇有瞧他一眼，隻點了點頭，道：“好說，好說。”

風四娘道：“就算你不敢去奪刀，莫非也不想去見地見地麼？”

第二個下車的是個白髮白叟，穿得很樸實，隻不過是件灰布棉襖，高腰白襪係在灰布棉褲外，手裡還拿著根旱菸袋，看來就像是個土頭土腦的鄉間老頭子，但雙目神光明滅，傲視之間，威棱逼人。

此人的長相實在泰初怪。

馬回回的技術的確不錯，能將牛肉烹調得像嫩雞、像肥鴨、像野味，偶然乃至嫩得像豆腐。

蕭十一郎道：“是是是，倒酒！倒酒！”

蕭十一郎道：“護刀入關的是誰？”

獨臂鷹王抬頭大笑道：“小雜毛，你用不著驚駭，我老爺子隻不過嚇著你好玩的，我跟你那老雜毛師父是朋友，如何能欺負你這小孩子。”

風四娘一向盯著他，留意著他麵上神情的竄改，接著又道：“除了趙無極外，另有‘關東大俠’屠嘯天，海南劍派碩果僅存的獨一妙手海靈子……”

蕭十一郎笑道：“我替你奪刀，刀是你的，我還是一場空。”

蕭十一郎笑了笑，道：“徐魯子乃徐夫人之嫡裔，你現在俄然提及徐夫人，天然是和那柄‘割鹿刀’有乾係的了。”

她固然在笑，但目中卻忍不住暴露苦楚傷感之色，連眼淚都彷彿要流出來了，仰首將杯中酒飲儘，才緩緩道：“那柄割鹿刀已在入關的道上了。”

他手裡還提著個長方形的黃布承擔。

風四娘道：“不是他是誰？”

蕭十一郎道：“割鹿刀？”

海靈子一個翻身，後退八尺，臉都嚇白了。

風四娘笑道：“不錯，看不出你倒真有點學問。”

馬回回賠笑道：“當然是活的，正留著給老前輩嚐鮮哩。”

從馬車上第一個走下來的是個白麪微須的中年人，圓圓的臉上常帶著笑容，已漸發福的身上穿戴件剪裁極稱身的青緞圓花長袍，態度溫文和藹，看來就像是個微服出遊的天孫公子。

過了好久，車子裡才慢吞吞走下一小我。

這條路上來交常常的車馬雖多，但像是這類氣度的巨型馬車還是少見得很，大夥兒一麵往路旁躲閃，一麵又不由要去多瞧幾眼。隻聽健馬一聲長嘶，趕車的絲韁一提，車馬剛停在“恩德元”的門口，馬回回已搶步迎了出來，賠著笑開了車門。

他話未說完，風四娘已忍不住大笑起來，笑罵道：“你呀，你真是個鬼……彆人常常說我是個女妖怪，但我這女妖怪遇見你這個鬼，也冇體例了。”

獨臂鷹王瞪眼道：“隻不過如何？”

蕭十一郎仰首將杯中的酒一乾而盡，拍案道：“如此寶刀，不知我是否有緣一見！”

蕭十一郎動容道：“在那裡？”

風四娘目光明滅，道：“你當然有機遇能見到。”

獨臂鷹王大笑道：“那倒無妨，我就喜好架子大的女人，架子大的女人必然有些與眾分歧，不然她的架子如何大得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