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41.2290章：曾經滄海難為水[第1頁/共3頁]

第二件事是產生在蒲月，貴州烏羅兵變方纔不久，兵部右侍郎王驥奏：據成國公朱勇等言，各都司衛所俱缺老成無能之人掌事，多有藉端，經年離職，不思在任親躬撫卹，整齊軍伍，流亡愈多，虛費供億。宜行各處巡按禦史、按察司及總兵鎮守官從公推舉每都司衛所掌印官一人，及選老成無能佐貳官二人，常留一人在任理事，埋頭整飭軍馬，繕修東西，完固城池，比較屯種，稽考勘合勾軍之人。如有作弊，即須究問。軍火貧乏，則以洪武、永樂舊例，有司支給物料成造；凡有調遣軍馬，須憑各委官員差調；如軍士貧乏，東西不精，臨朝誤事，懲辦其罪；非有告急重務，不準輒差。仍以選定官員職名，獨自造冊回奏？這事兒本不是甚麼大事，不過對軍中犯警之事做出警告，同時接這個機遇清算一下軍中將士，可都城的官兒卻不這麼看，他們猜想天子這幾個月來，對兵事如此上心，怕是有甚麼行動……即便是內閣也對這個鼓吹堅信不疑？”

兩人好像兩個多年冇見的老朋友普通，坐著說了好多話兒，纔將話風一轉，提及端莊事來。

王振擺了擺手說了下去，所謂的風聲，實在也隻是年初產生的兩件大事，其一是，仲春的稽考勾軍條令的製定，這事兒偷著蹊蹺，在宣德之前，若都司衛所軍旗缺伍，兵部預給勘合，從其自填，遣人取補，及所遣之人，事完還衛，亦從自銷，兵部更加稽考。是以，官吏趨奉為弊，或移易本軍籍貫，或妄取布衣為軍，勘合或給而不銷，刻日或過而不罪，導致所遣官旗拖延在外，娶妻生子，或取便回籍三二十年不回原衛所。雖令地點官司執而定罪，但積弊已久，猝不能革。這事兒從洪武時，一向都是這麼乾的，本年仲春二十六日，兵部覺得此皆失於考較而至，衣令各衛所將其原填堪合遣去之人籍貫、程限及所取軍士籍貫，類冊報部。其續填堪合遣去者，於每年底類冊報部。其所遣官旗還衛，仍具所解之軍及無解之由、有無過期之罪，類冊申報。以使堪合出入有所稽考，而為弊過期者，得以究治其罪，天子竟想也冇想便承諾了，天子的心機誰也看不明白，就才世人各自猜想揣摩的時候，雲貴產生了一件大事，貴州烏羅知府嚴律己曾奏：所屬治古、答意二酋長石各野等，聚眾劫奪，出設於銅仁、平頭、甕橋等處，勒迫勾引“蠻”人石雞娘及筸子坪長官吳畢郎等一起起事，對其招安則不從。請調官軍、土軍彆離扼守要地，邊追捕邊招安。因而，貴州總兵官、都督僉事蕭授修建二十四座堡壘，環抱其地扼守，但是兵力則被分離，畢竟難以抵抗。吳不跳等四出劫奪，殺死清浪衛鎮撫葉受，權勢更加強大。蕭授又奏：殘存苗人吳不爾等逃往筸子坪，勾搭土人龍不登等攻劫湖廣五寨，應令四川、湖廣、貴州之直接境的官兵、土軍分路併力攻剿。蒲月初五，蕭授率領各路人馬攻城破寨，前後活捉吳不跳等二百一十二人，斬吳不爾、王老虎、龍安軸等五百九十餘級，償還被擄掠官民男女九十八口，俘獲婦女兒童一千六百餘口。將吳不跳等送到北京。這件大事在都城包含內閣，六部都暗中以為這與天子稽考勾軍條令的製定有些乾係，至於何種乾係，誰也說不上來，但緊接著的第二件事，讓世人有了猜想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