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79章:五朝老臣妄誅心[第1頁/共2頁]
此時看他說得大義凜然,小天子心頭即使有些肝火也不便發作了,獨一能做的就是聽下去。
蘇、鬆、嘉、湖地的百姓更是怨聲載道,很多處所因百姓承擔過於沉重,便產生了大範圍的人丁流亡和地盤荒廢等征象。固然朝廷也曾下寬恤詔,減免租稅,但姑蘇府的稅糧征收已經困難重重,直到楊崢與乾吏況鐘受命管理姑蘇,采取一條鞭法,蘇、鬆、嘉、湖地百姓的日子纔算是好過了些,但賦稅還是相對重了些,正統初年他鑒於姑蘇被重賦壓了百年之久,特地下詔,號令蘇、鬆、浙江等地的官田,答應遵循民田的標準來整合搜賦稅,秋糧四鬥一升至二石以上的減作三鬥,二鬥一升以上至四鬥的減作二鬥,一鬥一升至二鬥的減作一鬥,目標是減輕百姓的承擔,現在才幾年的工夫,又增加賦稅,他豈不是變成了幾次無常的小人,以是這主張即便是見效快,最是穩妥,他也不能承諾。
小天子心頭早有認定了礦稅是個撈錢且不不揹負罵名的好主張,那裡聽得去這些,冷哼了聲,道:“說得好聽,依朕看愛卿此乃沽名釣譽之舉,其心可誅!”
恰好總有那麼幾個不開眼的,一個勁兒的鼓吹蘇、鬆、浙江等地非常的膏腴,增加一點賦稅,不會影響到這裡的百姓的餬口狀況調子,讓他大為惱火,少不了將這幾個官兒嗬叱一番了。
顛末一夜的思考,小天子決定第二日一早與群臣商討一番,懷著這份表情,對於這事兒的期盼便可想而知了,本覺得本身放下身材,又給了好處,百官即使不感激,也不至於反對,那知事情纔開了頭,就碰上了胡濙的辯駁,心頭的氣可想而知了,若非顧忌皇上這個身份,他恨不得下去往胡瀅的心窩狠狠地踹上兩腳纔好。
本來他也擔憂本身增加貿易稅會引發群臣的不滿,終究落了一個昏君的罵名,但王振卻說這事兒實在不難,隻要皇上肯拉下臉麵與群臣商討,礙於麵子群臣也不好說甚麼,再者這事兒也能夠讓文官參與,征收的貿易稅六分用於內庫,宮中皇子皇孫用度以外,其他歸於戶部,再者礦稅的增收,部分地區的賦稅能夠降落,小天子乃至橫下心將一向重賦的蘇杭兩地的賦稅與天下持平的境地,此舉可算是取之於民用之於民了。小天子細細想了一下,感覺這體例倒也不錯,一來能夠堵住了天下文官的嘴,朕增收貿易稅並非為了一己私慾,而是為了天下百姓,其次,有文官參與好處雖少了點,但比冇有強,三來,這事兒是有先例的,鄭和下西洋走的就是這個門路,先帝爺能做,為何朕就做不得。
胡濙好像冇看到小天子那張發青的臉,走上前正色道:“據微臣所知,宣宗十年間各地“礦監稅使”進奉內廷的白銀總計五百六十九萬兩,黃金一萬二千四百餘兩。實際數字比這還高。按照宣德十年各地巡撫,朝中尚書,以及內閣大學士的奏章,礦稅“所得進上者什之1、二,暗入私囊者什之8、九”。礦監稅使及其虎倀貪汙的稅金,占了總數的百分之八九十,解入皇宮內庫的隻要百分之一二十,試問皇上為了點銀子,卻要被天下百姓看作昏君,後代史乘也因皇上此舉記上濃濃一筆,怕是得不償失了,微臣身為先帝托孤之臣,若眼看皇上誤入歧途而不出提示,如何阿對得起先帝,對得起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