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兒口供[第2頁/共2頁]

“夫人隻奉告我那人叫‘三郎’……讓我看到一個頭戴玄色鬥笠，腰繫酒葫蘆的人，就上前輕喊一句‘三郎’，對方如果答一句‘三郎在此’，就把銀兩交給他。阿誰‘三郎’一向戴著鬥笠，頭也埋得很低，我當時很驚駭，以是……以是冇留意。”

袋子一翻開，內裡是空的，但袋子長年裝甚麼，必定會感染上相乾的味道，藥味是逃不過卓卓的鼻子的。

柳兒聽到遠處傳來卓卓的不屑聲，雖不是說給她聽，但卻刺在她心。

鳳漣上前，二話不說，極其帥氣地拔劍一挑。

柳兒就這麼一句話，在場的人便都感覺這李嬋確切有些鬼鬼祟祟的。

鳳漣看著胡定芳消逝在門口，又轉頭看了看地上的柳兒，柳兒也正心驚膽戰地看著他。

“阿誰‘三郎’你熟諳嗎？有冇有看清他的長相？”

因而問：“那些藥丸呢，你可知你家夫人在藥丸裡加了些甚麼？”

“少爺的藥丸都是夫人親身去廣濟堂配的，夫人每次去廣濟堂，都讓我在堂外候著，以是詳細的方劑奴婢不清楚。至於甚麼甚麼毒藥，奴婢就更不知了。若真有這等事，奴婢就隻能說，唯有那麼一次，夫人公開裡托我去過一次暗盤，與一個叫‘三郎’的人討論，花了五百兩銀子拿了一樣東西。”

沉默，除了沉默，還是沉默。

看著世人奇特的眼神，一一作答完的柳兒忙俯下身去，叩首不起：“奴婢真的甚麼都不曉得啊，求老爺開恩，求老爺開恩……”

她長年混跡於脂粉地，對這些女人用的物件再熟諳不過，忍不住挖苦：“這類箱子也有需求上鎖？看來真是做賊心虛了。”

不但如此，細心的她還發明瞭一些細碎的草葉沫子，粘在袋子的最內裡。

“那你就把事情的原委都說一遍。”胡定芳立即給了她辯白的機遇。

卓卓一把抓住他的手，嚷：“等等我，等等我。”

這一下舌頭也屢直了，忙告饒：“奴婢確切不認得甚麼斷腸草，但奴婢真的冇有扯謊，奴婢也不敢扯謊呀，求老爺明鑒，求鳳大人明鑒。”

“這是甚麼時候的事？”

“廣濟堂……”胡定芳說著緩緩閉上了眼，一動不動，不知在想些甚麼。

卓卓對他暴露讚美的目光，不緊不慢地地翻開箱子，卻見到了滿滿一箱上等的布料。

這箱子從用材到外型，從做工到漆工，都極其淺顯，卓卓餘光處都有現成的好幾隻箱子賽過這隻千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