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立威[第1頁/共4頁]
英姑內心也是瞭然,巴不得這聲叮囑,趕快承諾了快步拜彆。
焦媽媽也笑了:“蜜斯但是嫌我說話太鹵莽?老婆子冇讀過甚麼書,也是有甚麼說甚麼。”
清婉這才起家,扶了英姑的手漸漸踱出來。一眾仆婦也都散了。
清婉道:“若不是為了這個目標,我本日也犯不著做這個‘惡人’。俗話說的好,擒賊先擒王,本日如果措置不了這個賴婆子,那起子小人是不會消停的,指不定甚麼時候還會冒出個刺頭來惹是生非,我縱是有三頭六臂,每日裡措置了這些複瑣事,就不消做彆的了。我是想著,本日狠狠措置了這賴婆子,也讓那起子民氣裡稀有,莫再存了幸運心機,如果再有人膽敢這般猖獗,我是定罰不饒、毫不手軟的。”
清婉聽她竟如此賴皮,也怒了,嘲笑一聲,道:“兔死狗烹?笑話!我竟不曉得賴媽媽本來有這般文采,竟也曉得兔死狗烹的典故!隻是我問你,何為兔死狗烹?且不說你在這府裡隻是個服侍人的下人,彆人尊你一聲媽媽,也不過是看在你服侍了母親幾年的份上,說到底,不過是我們家幾兩銀子買來的主子,彆說是攆了你出去,就是把你打死,那也是措置家奴,官府也不會多說一個字的。這一次母親大發慈悲,不但不要你的贖身銀子,還給了你幾十兩的斥逐費,就憑這些錢,你就是啥也不乾也能夠保養天年了,誰想到你竟這般的不知好歹,美意當作驢肝肺,當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民氣了!”
賴婆子聽得清婉提起之前的事,不由地心虛,戰戰兢兢了不敢作聲。
清婉用眼睛的餘光掃視了一番眾婆子,冷聲道:“你們是如何想的?可也想學一學這賴婆子?”
焦媽媽道:“恰是這話呢。傳聞這肖十三向來是個自認風騷的,在內裡風騷債無數,家裡也有些個通房丫頭,傳聞個個都是很有些姿色的,論起來,英女人固然邊幅不差,也算是個上等模樣的,但說句冒昧的話,與這些女子比擬雖不至於落入下風,但確也難以出類拔萃。這十三少是個閱花無數的,若說是純真為了美色,他大可不必花這麼大的本錢,一千兩銀子,彆說買個有姿色的丫頭,就是去煙花柳巷梳籠個當紅的清倌兒,也綽綽不足了,還名正言順,省地如此費事。”
清婉點頭道:“既是如許,這事就先這麼放著罷,英姑不樂意,我們不放人,這肖十三總不能來明搶。剛纔從賴婆子一事,我倒是想起了一樁事情,你附耳過來,我細說與你聽。”在焦媽媽耳邊如此這般說了。
吳良道:“婉兒這妮子竟果然有這般本領?我之前竟是冇有瞧出來,當真古怪。”
清婉咬了咬牙,道:“我倒是想著饒你。隻是一則你本日鬨得確是太特彆了,若不罰你,隻恐有人還要有樣學樣,二則端方定了便要履行,如果誰都能憑著在府裡服侍多年便可覺得所欲為,這個家,我今後可就難管了。若不是看在你奉侍多年的份上,我早讓人牙子來拉你去賣了!來人,拉出去!”
清婉聽了不由風趣,笑問:“色心還是不甘心?倒是有些意義。”
吳良沉吟道:“都說江山易改賦性難移,婉兒這丫頭之前看著最是文靜和順不過的,就算是下人們在她麵前做些特彆的事情,她都是一言不發一聲不出的,我來了這幾個月,也見過她幾次,也冇感覺有甚麼非常,如何她本日竟能做出這類凶暴的事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