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佯醉[第1頁/共3頁]
傅文卿拿起酒杯,輕抿了一口,以粉飾唇邊如有若無的笑意。
傅文卿點頭道:“你這是謙善了。你這一曲《寒鴉戲水》不但曲調悠長,更可貴的是彆有一番清冷之意,非常合了這曲子的意境。這操琴之人,熟諳技法原是不難,隻需求悠長練習便能夠了,若要體味曲子的妙處,卻需求一顆曉得品悟的心才氣成的。”說到這裡,腦中俄然一愣:俗話說言由心生,曲也由心生,凡是曉得樂律之人,如果彈奏出的樂律含了感情,普通是做不得假的,都能反應這彈奏之人的心性。這一曲《寒鴉戲水》曲調本就脫俗,紅綃在彈奏中更是增加了清冷之意,與麵前這個巧笑嫣然、八麵小巧的紅衣美人兒截然相反,倒是與那日在路邊見到她的模樣有些近似了。莫非,當日本身所見的,纔是這紅綃的實在一麵?
肖十三道:“可知紅綃女人本日是歡暢的。這玫瑰醉是女人的命根子,不管誰來,最多也就是兩壺,再多一滴也是不給喝的。昔日裡我來了多少遭,最多也不過就是喝這兩壺玫瑰醉,如果喝完了,就隻得喝旁的酒。本日怎地這般風雅了?”
那瓜子臉的丫環笑吟吟的過來,接了酒壺,回身出去了。
肖十三撫掌道:“好極了!我最喜好聽你的琴聲,本日傅兄但是有耳福了!”
傅文卿瞅了他一眼,微微一笑,也不說話,伸出左邊衣袖遮在麵前,右手持了酒杯湊到唇邊,一抬頭,將一杯酒喝光了。肖十三又為她斟了一杯,傅文卿如法炮製,又乾了。然後微微晃了一下腦袋,道:“哎呀,剛纔這三杯喝的但是有點急了,有些上頭。”
紅綃站起家來,婷婷嫋嫋地走到琴桌旁,施施然坐下,抬手在琴絃上撥弄了兩聲,隻覺音色清幽,如崑山玉碎。緊接著纖纖玉指在琴絃上彈撚摁勾,彈奏了一曲《寒鴉戲水》。
肖十三也插嘴道:“傅兄,可見本日你是得了紅綃的喜愛了,昔日裡,我們都是說多少好話,紅綃這才麵前多彈奏一曲的。現在你有了這麼大的麵子,還不快多喝幾杯!”
紅綃臉上暴露嬌媚的笑容――這笑容在傅文卿看來,不知怎地老是有哪一種職業的味道,冇錯,對紅綃來講,賣笑確切是她的職業――柔聲道:“十三少這但是客氣了,你來看我,我已經是很歡暢了,又帶甚麼東西來呢,冇得讓人感覺見外。”
肖十三這會子早就沉醉在紅綃的笑容裡了,笑眯眯地從懷中取出一個小小的錦盒,翻開後放在桌上,隻見盒中是兩顆圓潤的珍珠,每一顆足有小拇指大小,在燭光的映照下賤光溢彩,當真是罕見的珍品。
肖十三對勁地看著紅綃,道:“你看看這個,這是東海所產的珍珠,我托人花了大代價尋覓而來的,想著送了你,做一對耳墜子戴了,必定都雅。”
紅綃看了傅文卿一眼,明眸微側,星波流轉,道:“我去彈一首曲子來給兩位公子聽如何?”
肖十三也抬頭將酒喝了。
傅文卿回過神來,笑道:“文卿求之不得。”
傅文卿聽肖十三勸本身喝酒,內心早是留了心眼的,因而笑道:“好!聽肖兄這般說,這酒我還是非喝不成了!”右手舉了酒杯,伸出左手的衣袖遮住,仰脖喝了。
英姑著了男裝時化名英哥,最是溫馨不過的。肖十三也曉得她不曉得武功,是以內心也無所顧忌,因而揮手道:“你們都出去吃酒吧,都算在我的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