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老孃當家[第3頁/共4頁]

李魚歎道：“我也是一言難儘啊！啊！轉頭再說，我纔剛到長安，先去那邊巷裡去見我娘！你既就在坊中住，可來我娘住處尋我。”

“人估客！”李魚大吃一驚，想也不想，當即追了上去。

李魚道：“一言難儘，我……”

一時之間，李魚也不知該對他說甚麼好。一瞧他身上打扮，有些襤褸，不由訝異：“我冇記錯的話，你家極富綽的吧，你如何這身打扮？”

李魚正要跟著她拐進左巷，忽見一個身穿短褐、頭戴渾脫帽的少年人從冷巷中一溜煙兒地跑出來，到了樹下，將一個正和泥巴的孩子抱起來就跑進了巷子。

李魚倒是認出了他，此人就是他那七個獄友之一，當時他們八人同住一獄，形貌各彆，此中隻要這華林骨架柔弱，娥眉柳肩，五官眉眼比很多女子還要清秀，以是李魚記得還挺清楚，一眼就認出來了。李魚還記得他是跟他老爹的某個小妾產生了不倫乾係，是以被判了極刑。

那小娃兒從地上爬起來，哭天抹淚隧道：“你打我，你等著，我奉告我爹去！”

外邊巷中一戶宅第門口，一個三歲擺佈的熊孩子，正對一個兩歲擺佈的小女娃兒推推搡搡，還揪她頭髮，弄得女娃娃哇哇哭叫。

潘氏頓時淚如泉湧，撲上去把李魚緊緊抱在懷裡，李魚也不由真情透露，緊緊地抱住了她。有一個體貼你、心疼你、把你看得重逾性命的母親，那內心暖暖的。

阿誰三歲大的熊孩子正揪著小女娃兒的頭髮，抓了一把泥土要塞進她嘴巴裡去，一心惦著有肉吃的孩子便衝到了，大喝一聲，一記直拳，砰地一聲正中那娃兒額頭。

潘氏也不吃東西，隻是眼巴巴地看著兒子：“兒啊，分開利州後，你究竟去了哪兒呀，這些光陰，冇享福吧？”

李魚嘲笑：“還要騙我，這小小娃兒，能幫你甚麼忙？”

華林黯然一笑，道：“哎！一言難儘啊！我……做出那樣事來，怎另有臉回家？自出獄來，就隻做個幫閒，謀一口飯食。剋日來，正幫坊中楊先生做事，你呢？”

這少年戴瞭如許一頂調皮的小帽，瓜子臉，尖下巴，膚色白淨，五官精美，還真不好判定他是男人，還是女扮男裝了。他站在那兒，按著那娃兒的肩膀，探頭探腦地看著外邊，對那娃娃道：“小林哥平時對你好不好？”

那小娃兒見二人是熟諳的，怯意頓去，心中隻念著幫了忙就有肉吃，忙挽了挽袖子，問道：“小林哥，我還要不要打？”

李魚認出了華林，這一拳便冇打下去，但仍怒道：“本來是你！你這小子，如何如此冇有出息。天子仁慈，讓你延壽出獄，你竟然出錯如此！”

“華林？”李魚吃驚地叫了一聲。

李魚被母親這一通接待，坐的是正廳，喝的是好茶，現在又要做菜，又要籌辦上好的清酒，幾近都要覺得這是本身家了，忽爾想起這是人家一個姓楊的人家，母親現在彷彿鳩占鵲巢的模樣，這合適嗎？

右邊巷口樹蔭下，有幾個娃娃正蹲在那兒玩耍，大多都是還在穿開襠褲的小孩子，梳著朝天辮兒，蹲在那兒玩泥巴。左邊巷口則靜無一人。

這時華林卻道：“李魚大哥，你如何現在就返來了？還差著幾個月呢。”

潘氏道：“兒子，娘去給那怪人送了飯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