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連夜趕禮物實在很辛苦[第1頁/共2頁]

洛依站起來打了個哈且：“小麵瓜，把他押送牢房，我先歸去了哦。”

“畫押吧，等後天知縣大人從鄉裡返來後就會升堂，如何判你就不是我說了算的了。”洛依將印泥端在他麵前：“早知本日何必當初，李桃扇即使對不起你卻也是你明媒正娶的續絃。一日伉儷百日恩，你倒是如何下得了手？”

“你說甚麼！”李二金當場就嚇白了臉：“可我…我明顯…”

“她…她不檢點，揹著我勾三搭四…”李二金的頭埋得更低了。

“哦，嚇我一跳…”洛青柳悻悻道：“我還覺得你鬼上身了，學人家女人繡花呢。”

洛依看得心傷，麵上卻閃現出詭異的笑容：“你哭甚麼？既然說她不檢點，那懷了孩子也多數是個野種…你殺了她不也正但願將那熱誠一併除了？”

“冇…冇甚麼，我在研討劍法――”洛依抓起桌案上的劍隨便比劃兩下，歸正老爹也不懂武功。

“我踩著紅木板凳，將繩索穿過房梁打了個活結。”李二金回想道：“然後抱著她，將她的脖子套在繩索裡蕩下來。然後俄然就斷了…”

“可見你並不曉得劉掌櫃是如何說的…”洛依將枕頭放在鼻子上麵嗅了嗅，眉頭微微輕蹙：“他說，你在昨晚醜時近寅時的時候分開了他家。如果我們假定他說的是實話，那麼阿誰時候――令夫人應當已經身亡了。”

“是我殺了桃兒，我從劉掌櫃家藉口去廁所，偷偷從後門溜返來的。”李二金喃喃得說：“當時她已經睡下了，我就用繩索把她勒死。”

她點起火油燈，彆彆扭扭得穿針引線，一點一點得納著底。

“肯定。”

“動機呢？”洛依點著筆尖：“你跟李桃扇結婚不過三個月，據街坊鄰居說從冇見得你們有過辯論。緣何要親手殺了她？”

洛依四下打量一番，粉紅的帳子斜在一邊，梨木雕鏤的打扮台上還放著貼紅喜字的紅木漆盒。想是這新婚燕爾的購置還在，人已去睹物思，徒增了很多悲慘。

李二金和李桃扇的寢室位於大廳正火線，內裡的安插彷彿還保持著今晨事發的原貌。李二金聽得李福的呼喊便衝下了床，枕頭橫亂，被褥未鋪。

李二金不成置信得昂首，一刹時淚水決堤，竟像個孩子一樣失聲痛哭。

“李掌櫃，你說你回到臥房的時候固然不記得是甚麼時候，但卻記得令夫人仍舊睡在裡榻對不對？”洛依拿起一隻鴛鴦枕，細心得摩挲著上麵的花色。

“東仙鎮…那最遲明天下午也要到了對不對？糟了糟了！”洛依丟下小麵瓜頭也不回地往外跑。

歇息了一炷香時候，她偷偷摸摸得回房從櫃子最底層拽出來一雙完工大半的玄色布靴。粗陋的針腳，扭曲的布藝。可謂一代慘不忍睹的情意，倒是她在肖雲邊臨解纜前承諾的生辰禮品。

“甚麼？不是要這個月尾的麼？”洛依吃了一嚇，接著便是一陣高興之情湧上眉眼。

“對…對，能夠我實在喝得太多，完整冇有感遭到她以後是如何下地的…唉…”李二金低下頭，不敢去看洛依的眼睛。

“小麵瓜，把他帶歸去。”洛依叮嚀著：“我隨後就來。”

洛依一驚，恐怕爹爹闖出去。刹時把靴子往被褥底下一塞，接著哎呀一聲慘叫――這已經是她今晚第三次紮到手了。

洛依往床榻上坐了下來，伸手在被褥裡摸了摸，早已冇有了體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