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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竹忽對她綻了一笑：“恩，白敏中。”

白敏中沉默了會兒，卻道：“若要講有違天道，掌櫃死而複活便已是違逆天道而行了。現在他散魄也逃出來，罪過加了一樁，結果實在並無多大不同。怕隻是……”她看起來憂心忡忡：“逃出來成為獨立部分，這陽間，就回不到主體身上去了，還不如……被封枉死城。”

蔡瓊猛點頭，敏捷今後退了退，貼著白敏中耳朵小聲道：“它叫甚麼呀……白女人你如何會趕上這類東西，好瘮人！”

而青竹卻因為終究尋到了這熟諳氣味而感覺放心，那是他分開靈魂主體時嗅到氣味。

與蔡瓊比擬，白敏中卻要沉著很多。因為氣味乾係被靈魂纏上，實在是逃不掉，除非她死掉後完整改了氣味。

被封那邊，總有一日還能夠取出來迴歸原主，可當下如許，倒當真不知如何是好了。

她再一想，本來解纜時張諫之便未說要與她一道走，隻是因她丟了荷包子遂陰差陽錯走了同一條道罷了。

她將字條收進書篋，沿著雙峰山往東邊走，青竹便跟了她一起。散魄用不著用飯睡覺，所需求不過是一份熟諳暖和，而白敏中，則剛好是這暖和所。

白敏中冇有否定，她展開眼看著青竹。火光下他臉孔是溫和，五官神情都帶了暖意，讓人感覺身處幻覺當中。青竹將手伸疇昔，可立時又縮了返來，隻唇角浮了一絲淡笑：“睡罷，如有甚麼東西來，我會趕走它們。”

白敏中望著那隻散魄與蔡瓊道：“你也感覺他像掌櫃是麼……”

白敏中昂首看他一眼，又低頭持續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