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六章可怕的噩夢[第1頁/共2頁]
昔年這個小幺是百口的掌上嬌,不要說惡夢纏身乃至滋擾了心神,就是常日裡磕磕絆絆,她都能抱著阿孃撒上半天的嬌,若一時有了想要的想玩兒的,鬼主張上來,扯著他們這些做阿兄的,那更是冇完冇了的顫著。
“當日我昏昏沉沉,一向幾次的做著一個夢,夢裡更加墮入渾噩,厥後轉醒時,為這個夢心驚不已,卻如何都想不起來,那到底是甚麼樣的夢境,竟叫我常常想來都驚出一身的盜汗。”
這話倒是不假,謝汲沉著調子嗯了一嗓子:“這倒是了,陛下不過是對王氏有所防備,真如果撂開手放逐……這不是個事理。”
他像個情場熟行,等閒的便將她玩弄於股掌之間。
她冷哼了一嗓子:“我先前並冇有把這些話放在心上,一開端是感覺事不關己,厥後更感覺荒誕至極,京中情勢龐大,我也曉得,三兄想啊,如果琅琊王氏早就做了大王虎倀,陛下莫非會聽之任之嗎?雖說這些年來,陛下都成心偶然的壓抑著琅琊王氏,可也從冇有真的丟開手,將他們家放逐了。”
宇文郅實在是個很閒談情說愛的郎君,比宇文舒要強太多。
她胸口一痛,左部下認識的微抬,在胸口壓了一把:“然後我就想起了聽到的那些傳言,大王每與琅琊王氏私交甚好。並且三兄不曉得,冇多久王氏的兩位娘子就登門拜訪,彼時我為這個夢惶惑難以自安,留了心打量她二人,得以窺見琅琊王宜對大王的一顆芳心暗許,就更加心驚了。”
她冇法坦言宇文郅宿世如何,便隻能以夢為由,實在也不算是利用兄長,畢竟她剛醒過來的那幾天,真的是一向在反覆著這場夢。
謝汲不置可否,眼皮往下一耷拉,想了會兒,才邁開腿往石凳的方向而去。
謝拂心說,可不但是王岐罷了。
謝拂臉上的苦笑就放大了:“是啊,我也感覺奇特的很,以是我想,或許這是上天示警呢?我本來從不信這些,可冇有人能解釋的通,我為甚麼會俄然昏倒。我入京後,大王和二王是大獻殷勤不假,連王岐都冇少往我跟前湊,可要說傷害,他們誰都未曾傷害過我,我如何會做那樣的夢呢?”
謝拂想,如果不是因為重生這一場,如果不是宿世宇文郅帶給她的是滿目傷痛,她的一顆至心,如何也不會落到宇文舒身上去的。
是啊,為甚麼呢?
謝拂並不知貳心中考慮瞭如許多,隻是見他不言聲了,清了一把嗓子,將已經在心頭過了幾過的話,與他娓娓道來:“當時我轉醒,大王帶了四口黑漆大箱上門,厥後我曉得,那是他到宮裡頭求賢人賞下來的,直到當時,我靈台腐敗,才如夢初醒,想起來我昏睡當中的那場夢,究竟是個甚麼樣的景象——”
謝汲眉頭一動:“我曉得。”
謝拂小。嘴兒一撇,冇再接這個話頭:“那三兄必然也曉得,先前我昏倒三日的事吧?”
謝拂感喟一聲:“現在也都好了。三兄彆忙著說教我,且聽我說完話。”
她話到此處,稍稍一頓,扯了抹苦笑:“那是大王手持長刀一柄,屠我謝氏滿門,至我謝氏一門殘落,我這平生,大抵都冇法健忘了的——入眼是一片猩紅,大王渾身是血,站在我的麵前,同我講——你既生來鳳主命格,我若求而不得,便要你一門身故,而後高台之爭上,再無人可與我對抗,大晉厥後百年間,世人也隻識琅琊王氏,再無你陳郡謝氏安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