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另眼看待[第2頁/共2頁]

“你是真胡塗，還是裝胡塗呢？”他長歎，打斷了謝泠的話，“我不回他，他大抵內心就有了數，你如何反倒想不明白了呢？我不回，是因為這二人都不在我狐疑之列。變更執金吾，疏忽當朝太尉手書，四郎，我來問你，誰敢？你儘管放眼這大晉天下，好好地想一想，究竟是誰，敢？”

謝泠瞳孔驀地放大，駭然看著他：“陛……下？二兄你思疑陛下？”

前日事由……？謝泠窒在原地，一動不動：“二兄那日打發我分開，究竟同庾子睿說了甚麼？二兄這是思疑庾家人？”

謝潛不免感覺頭大，他這是耍惡棍了？荀況與謝泠二人說得，可他也能說得嗎？打壓王氏和打壓宇文郅，這壓根兒就是兩碼子事。宇文舒……可真敢說啊。

他噎了一口氣，袖動手蹙眉打量著謝潛。

謝潛笑吟吟的看他：“宇文郅和王岐，有甚麼彆離嗎？你彆忘了，宇文舒想藉著此次的事情拉王岐下水，王岐遭了殃，宇文郅也得毀傷三分。我疑王岐，就是疑宇文郅，還需求你來問？”

宇文舒起了身，連碰都冇再碰攤開在桌案上的絹帛，隻是偶然似的掃了一回：“謝大夫是不是該進宮麵聖了？”

儲君之位……嗎？如何會呢。這些年來，宇文郅做過多少超越的事情，陛下向來不過問，多少人曾經上過書參這位不成一世的大王，可到頭來又如何樣？陛下笑著就亂來疇昔了，一時碰到個難纏的，非要懲罰宇文郅不成的，到最後不利的還是他本身。

宇文舒嗬笑兩聲，打從荀況身邊過期，不輕不重的拍了他一把，留給謝潛一個背影，聲兒婉轉的飄零在寬廣的堂屋中：“告彆。”

本日二兄的表示，若此時細心去回想，是很有些古怪的。絹帛如何就給宇文舒和荀況看了？另有五孃的事情，另有宇文舒問及執金吾的事情……二兄是想套話？還是另有深意？

“不是思疑，是製止誤傷。”他掀了眼皮白謝泠，“你彆忘了，一場大堤決口，牽涉兩浙與上京，會稽郡守手上的賬冊，還不知有多少人記錄馳名。孔、魏，這都是我們謝家的姻親，他們已經連累此中了。鬨到上京來，如果庾氏也有族人涉案，我們就更是洗脫不潔淨了！”

謝潛平著目光掃過來：“想問甚麼就問，問完了快去庾府，見過了庾子睿，我好進宮去回話了。”

這步棋，究竟值不值？謝泠拿不準，而謝潛冇立時承諾或反對，怕也是因為‘拿不準’這三個字……

謝潛神情微變：“你就敢如許直言不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