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四章多此一舉[第2頁/共2頁]
也是了,夫子還能如何做呢?王淨之他們擺下這麼大一盤棋,又不知費了多少的心機和工夫,把柳元山的背景改了個徹完整底,好不輕易叫夫子上了當,他們又如何會等閒地放過夫子。
桓廷之也不憤怒,掛著淡淡的笑意:“殿下覺著大王和琅琊王氏會保我?若他們會保我,我今次是如何被禁足家中的呢?”
宇文舒一驚:“此言又是何意?”他下認識的開口就調侃,“有大兄和琅琊王氏為夫子策劃,莫非戔戔一個納賄賣官的案子,就能叫夫子開罪不成?夫子打量著我還是幼年未開蒙時,那樣不知事的嗎?”
甚麼叫管束謝家,甚麼又叫做,無人可壓抑謝家?
“你的意義……”宇文舒極力保持著安靜,瞥他一眼,可這一眼,卻掀起雲雨來,“若按你此時所說的意義,父皇貳心內裡……他對我……”
“你……”
他一貫自誇聰明過人,連在謝潛和荀況等人的麵前,都不感覺輸他們甚麼。
“我纔剛與殿下說過,為君者,名要正,殿下這麼快就健忘了嗎?”桓廷之抿嘴笑了,“陛下一定不知大王也參與了兩浙貪墨,而陛下必然曉得,柳元山的事是誰的手筆。我現在想來,估摸著從幾年前起,陛下就已經在防備著大王和琅琊王氏了,隻不過是謝氏過分根深蒂固,職位實在太穩,陛下還要借大王和王家去管束乃至打壓謝家,並且大王做的這事情,並不敷以就將他發落了,若要下狠手,將來再扶殿下你上位,少不了要人咬舌頭,說陛下就是為了殿下,纔會對大王那樣不包涵麵。”
這二者之間,又有甚麼關聯……
“夫子……”宇文舒張了張嘴,到底丟出口的,還是夫子二字,他麵上難堪一閃而過,先前話說的那麼決然,這會子又像服了軟一樣,說來叫人冇臉,隻是他也實在顧不上這很多,清了一把嗓子定然問他,“夫子若說父皇是在我與大兄之間已有定奪,此次二兄明裡封王受賞,實則是被髮落出京,以是父皇不會再動大兄,叫人覺得是我從中作怪,這一點,我多少明白了,且也曉得,大兄和王岐隻怕是多此一舉,即便冇有夫子出事,父皇也不會對他們動手。但是……但是夫子緣何又提及陳郡謝氏呢?另有夫子那一句,大兄如何損執金吾在前?夫子究竟還曉得些甚麼?”
他說完,見宇文舒有一瞬的發楞,便在他前頭又說道:“我方纔說了,此次殿下來,我會把我所看到的,所猜到的,事無大小,全都奉告殿下,至於此後的路殿下要如何走,我,再也不能為殿下解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