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章你是誰的人[第2頁/共2頁]
“是啊,一向在等殿下過來。”他一麵說,一麵指了指小火爐,“實在已經煮開了三壺水,這是第四壺了。殿下來之前,我還在想,如果等倒掉五壺水,殿下還冇來,那我便不再等了。”
羊皇後彷彿愣了下:“好好地正說著你二兄,你如何提及這個來?”
但是這統統,夫子卻本不該曉得的!
他此話一出,宇文舒就僵在了那邊,過了好半天,才找回本身的聲音來:“夫子如何曉得二兄之事?”
“多年疇昔,三殿下脾氣倒好似分毫未改啊。”桓廷之朗聲笑著,“疇前就是個最直言不諱的,現在竟還是如許。殿下,出了我中書令府的大門,怕就不是如許的人了吧?”
“兒子是……”
換言之……
是他差點兒忽視粗心了。
宇文舒心中格登一聲,暗道公然是有內幕的。
本來是怕他藉此為由,再揪出甚麼不當的處所,對宇文聰趕儘撲滅……
宇文舒不好推讓甚麼,便連聲應下,又說了些甚麼不孝,甚麼勞母親擔憂一類的話,才從含章殿中辭了出去。
桓廷之收了笑,哦了聲:“你還是一如既往的聰明,怪不得二王會在你手上栽這麼大的跟頭。”
桓廷之眼中的笑意也不見了:“我如果二王的人,今次三殿下回京,就不會這麼安然了。有我和元長庚二人在京中為二王籌劃,等你們回京之時,便少不得也要憂?上一陣,你們叫二王折在兩浙,我們這些個做幕僚的,如何著也要討返來三分纔對。既擇主跟隨,便要儘忠,哪怕是愚忠——這些事理,我記得疇前教過殿下。”
待出了宮門,他才發覺本身已落下一身的盜汗,連鬢邊盜出的汗珠,還掛著三兩滴。
桓廷之方要落下一子的手便是一頓,緩緩站起家來:“這一壺水差未幾開了,恰好三殿下過來,吃得上第一道最新奇的茶。”
他稍頓了下,抬眼看疇昔:“阿孃想啊,如果這個柳元山果然出身河東柳氏,又果然是賄賂了夫子的,那他的秘聞另有來龍去脈,夫子該當是最體味的,兒子想去看看夫子,一來是成全師徒的情分,二則是想同他探聽探聽這個柳元山,等弄清楚了,再進宮來回阿孃一聲?”
宇文舒踱步疇昔,又擺手止住了桓府家奴要通稟的行動,待他近了桓廷之的身時,才揚聲開口:“夫子看起來倒像是表情還不錯。”
桓廷之掀著眼皮翻他一眼:“殿下到了今時本日,仍感覺,我不該曉得兩浙內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