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不同尋常[第2頁/共2頁]
孔祥嘉有一刹時的呆怔,可他回神很快,就彷彿那一刹時未曾產生過一樣:“我覺得你會先問我決堤的事。”
這些年他也揣摩過,會稽郡這個處所,跟彆的處所,又有些不一樣。
謝潛閤眼沉思,一時感覺有些頭疼:“你早該安排人將儀仗備下來,你再忙得不成開交,指派了上麵的人去迎駕,殿下也不會挑你的理。”
孔祥嘉叫他倒噎一回,冇好氣的攤開手:“那你跑到我這裡來做甚麼?”
“人都說家家有本難唸的經,放到了宦海上,不也是這個事理嗎?”他吞了口口水,“家君現在也不在了,你彆感覺虞家不如何樣,當真去論一論,那也不是等閒好獲咎的。我上本去參虞放舟?你不曉得他生來如何長大的?虞家郎主不咬死了我,纔算怪了。”
但是孔祥嘉神采古怪的打量謝潛,感覺他本日,很分歧平常。
虞家大婦是當年高陽王的先人,高陽王在位固然不太短短十幾年,可畢竟是高台上走過的人,要算起來,虞家這位大婦,也是端莊的金枝玉葉。
謝潛咂舌問他:“天大地大冇有百姓的事情大,虞放舟疇前也並不是個傲慢的,現在如許,又是為了甚麼?他跟你有過節?”
謝家教子開闊蕩,是以謝潛固然樸直,卻毫不是個婆婆媽媽拘泥於末節的人。
謝潛臉上立時五光十色:“合著不是有過節,那就是他視百姓如無物?你為甚麼不上本參他?”
“我剛纔說過了。”謝潛掀著眼皮,臉上有不耐煩閃過,“賢人偏疼季子,他在你山陰縣受此熱誠,一旦傳回京中,你治下受災剛好又是最重——你到底在想甚麼,真不怕吃不了兜著走?”
孔祥嘉屏退了擺佈,並冇有端坐主位之上。
他吸了兩口氣,稍稍彆開眼:“我本來也不是扯謊的。出了這麼大的災情,魏承延這個郡守都已經十幾天不著山陰縣了,底下那四個縣,他來回的馳驅繁忙。他一個郡守尚且如此,我這個刺史你就更是可想而知——”他拖長了音,又說,“虞放舟今次是完整撂開手了,大災年下,總有刁民暴動,我需求調兵彈壓,但是我這裡調令給了,他那邊就是不派兵,我冇體例,隻能把幾個衙門的衙役,另有家裡的府兵都規整起來,四周調人疇昔。”
這麼說來,果然是虞放舟拆台嗎?
“我記得約莫三年前——”他彷彿有些記得不太清楚,擰眉思慮了好久,“應當是三年前,餘姚暴動,虞放舟不在會稽,那會兒不就是你直接調派兵馬到餘姚平亂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