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四皓[第2頁/共3頁]
“不懂,不懂,”陳守逸忙做告饒狀,“奴婢甚麼都不懂,太妃饒命。”
徐九英放下刀沉思:“本來先帝是這個意義?”
“為甚麼見了那四個老頭就改了主張?”徐九英叼著橙子問。
徐九英擔憂道:“青翟這麼愛哭,你說今後會不會和阿誰劉盈一樣啊?”
他一邊說一邊伸手去夠橙子,卻被徐九英一掌拍開:“誰讓你吃了。”
“三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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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娘前幾天教了我句話,”徐九英也道,“叫疑人不消,用人不疑。我感覺說得挺對的。何況太後讀過的書確切比我多嘛。”
顏素沉默了。兼聽則明,這徐秀士彷彿冇有她想的那樣傻。
“先帝?”陳守逸發問。
“就你懂。”徐九英白他,從鹽台裡抓了一小把鹽扔向他胸口。
中間的陳守逸含笑道:“奴婢冇騙秀士吧?驪姬的事蹟就是這麼回事。”
“這倒是實話,”陳守逸道,“太妃壓根就冇讀過書。”
顏素被他看得有些不安閒,微微偏過了頭。
“陳守逸,陳守逸!”
顏素迷惑著,不曉得這位徐秀士把本身叫來有甚麼企圖。
徐九英捶了他一下。
陳守逸用指尖挖了一點藥膏為徐九英塗抹。塗完藥,他放下銀盒,轉頭瞧見顏素的目光,嘴角勾了一勾,卻冇說話。
顏素還在苦思,陳守逸已反應過來:“商山四皓?”
徐九英又看向陳守逸。陳守逸笑道:“奴婢不餓。”她聳了聳肩,一小我把一盤糕餅吃了個潔淨。
“娘子但是顏素顏三娘?”水井邊,年青寺人含笑問。
塗完藥,徐九英坐在幾案邊切橙子,又有一搭冇一搭地和顏素說話:“三娘,給我說個故事吧。”
兩人之間的小行動冇逃過徐九英的眼睛。她有些迷惑,這兩小我這幾天如何一向眉來眼去的?對了,陳守逸彷彿說過喜好知書識禮的女人。宮裡除了太後,最知書識禮的可不就是顏素。莫非這廝看上三娘了?
“不敢。”她手忙腳亂地行禮,卻踢到了足邊的水桶。水花四濺,灑在了她的裙子上。顏素更加寬裕,才調橫溢的顏三娘,冇入掖庭一年,已成了一個怯懦無用的婦人。
鐘鳴鼎食、繁華繁華已是昨夜雲煙,她再承擔不起當初的狷介,隻能抓住麵前這根拯救稻草。
“驪姬乃春秋晉獻公夫人,”顏素畢竟學問賅博,很快覺悟,娓娓道來,“其事見於《左氏春秋》。驪姬為驪戎所獻,生子奚齊。晉獻公寵嬖驪姬,立為夫人。驪姬為奚齊追求嗣君之位,構陷太子申生,導致獻公父子失和,申生身故,申生之弟重耳、夷吾逃亡他國。”
顏素從深思中回過神,陳守逸正淺笑看她:“想甚麼呢?太妃在問你話。”
寺人微微一笑,向她道:“我叫陳守逸。”
顏素遊移了一會兒,最後搖了點頭。
“本來是四個老頭,不是耗子啊。”徐九英恍然,把灑好鹽的橙子遞了一片給顏素。
“有次我跟先帝說,”徐九英道“既然他也感覺趙王今後不會安份,乾嗎不直接把他殺掉算了?多費事。他就笑了笑,讓我想想商山四皓。把話說明白不可麼,非得繞這麼個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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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徐九英把掉落在本身衣服上的碎屑也都撿起來吃掉了,才拍了鼓掌,問顏素:“驪姬是誰?”
徐九英有些不耐,看了在中間憋笑的陳守逸一眼,煩躁地反覆:“晉國的驪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