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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體小說網 - 曆史軍事 - 心如蛇蠍 - 第15章 柳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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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柳圈[第1頁/共4頁]

雖是煙水明麗,東平王卻冇甚麼賞識美景的表情。廣平王還未到,他便百無聊賴地立在柳樹下,用手指一圈一圈繞著馬鞭。

廣平王是趙王的宗子,亦即他兄長。不知甚麼原因,這陣子他常來看望東平王。可東平王卻不那麼情願和他靠近,一聽他再度來訪,臉就垮了下來。

走得近了,廣平王上馬,向他笑道:“阿弟等好久了?”

“另有過這類時候?”東平王摸著鼻子笑問。

“太客氣了。”東平王這麼恭謙,徐九英也不好一向冷著臉,乾笑著向他伸謝。

廣平王笑問:“兄弟之間何必客氣?卻不知阿弟有甚麼話要說?”

上巳為三令節之一,由先民三月水邊袚褉的風俗而來。傳至國朝,上巳則成了賜宴勝遊的節日。昔年鼎盛之時,長安、萬年兩縣競比擬試,曲江邊常常大陳筵席,斑斕珍玩無所不施。此等奢豪之事現在雖已製止,江邊卻還是彩幄翠幬,鮮車健馬。

“阿弟?”久久未聞聲東平王的迴應,廣平王有些不肯定地開口。

如此天光,徐太妃卻隻本事著性子在屋中待客,不是不煩悶的。她抬眼看了一下坐在她劈麵的青年,暗自嘀咕跟他又不熟,如何還賴著不走?

***

這不是廣平王料想以內的反應。他動了動嘴,最後還是明智地保持了沉默。

東平王臉有些紅,過了一陣才小聲說:“聽聲音是中曲牙娘無誤。”

“過幾天來愚兄家中坐坐吧,”廣平王暖和道,“愚兄備些酒菜,把阿爺也請來。再如何說也是家人,不該鬨得這麼僵。”

廣平霸道:“冇事就不能來嗎?”

“阿弟熟諳唱歌的人?”

廣平王眉間伸展:“兄弟之間何必客氣?走吧。”

“這是那裡話,”東平王笑道,“再忙也不該忘了貢獻太後、太妃。說來忸捏,此次入宮倉促,也冇籌辦甚麼好東西,帶了幾匹蜀錦,還請太妃笑納。”

“是啊是啊。”東平王乾笑。

“冇有,我也剛到。”東平霸道。

東平王饒有興味地打量著徐九英出色紛呈的神采。這位太妃雖是個大俗人,卻讓他感覺非常風趣。他有些瞭解先帝總讓她跟在身邊的啟事了。和先帝其他妃嬪比擬,徐太妃的確像一尾剛躍出水麵的魚,渾身都透著新鮮的氣味。

“阿兄說那裡話,”東平王笑道,“請坐。”

打夠了,徐九英圍著東平王留下的一堆錦緞轉圈,嘴裡嘟嘟囔囔:“俄然跑我這兒來,安的甚麼心啊?”

廣平王起家笑道:“你我兄弟,何必如此多禮。不知你有事出門,我就冒昧前來,說來還是愚兄的不是。”

“小弟不是這個意義……”

他一走,徐九英就跳下坐榻,往陳守逸身上一陣猛捶:“跟個木頭似的,冇瞥見我的眼色啊。”

“唱得真好。”一曲結束,廣平王讚道。

“如何又來了?”他嘀咕一句。

“看是瞥見了,”陳守逸苦笑,“可太妃和東平王說話,哪有奴一個底下人插嘴的事理?”

廣平王點頭:“這很好,長輩那邊不該失了禮數。你現在曉得事理,愚兄總算放心了。賢人有言……”

廣平王笑了:“曉得你不是這意義。愚兄和你開打趣呢。上巳將至,愚兄欲邀阿弟同遊曲江,不知阿弟意下如何?”

東平霸道:“好久冇拜見太後、太妃,就去了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