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李硯[第2頁/共4頁]
她心中瞭然,輕歎一聲:“若你隻是想獲得我的諒解,那我已諒解你了。”
李硯回身,從書架上抽出另一個卷軸,雙手呈上:“在這一卷裡。”
見她又要走,李硯忙道:“另有……”
簾裡人沉默半晌,最後道:“請待詔先行。”
李硯也不言語,托著卷軸一動不動。
徐九英見大師神采古怪,口裡含著半片果脯轉向陳守逸,要他解釋現在的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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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神采微動:“那你家中……”
“奴婢也很迷惑,”陳守逸猜想道,“不過此局才至中盤,卻已出色紛呈,堪比名局。或許太後對局時破鈔太多心力,有些不支,因此叫停。”
陳進興又哼了一聲,拂袖而去。
她情願共同他重現當初的棋局,申明她的表情並不像她表示出來的那樣安靜。她和他之間必然另有後續。李硯確認了她的態度,便放心等候。隻是他低估了她現在的耐煩。數日疇昔,她那邊都冇有任何動靜。
過了一會兒,太後彷彿有了決定,在東南落了白子。
太後低頭,好久才問:“為何不辭而彆?”
但是棋至中盤,太後俄然停手,慢慢道:“本日就到此為止吧。”
“請見教。”那女聲道。
李硯唇邊淺笑隱現,毫不躊躇地放落下一手。
太後的神采頓時輕鬆很多,本來徐九英甚麼都不曉得。她接過他手中的卷軸,向他點了點頭,回身欲走。
“起來吧。”她悄悄道。
他找了個餘暇去棋院。行至半路,卻見一名中年寺人從另一邊上了閣道,恰是陳守逸已經分裂的養父、宣徽使陳進興。
“我在找一局棋的棋譜。”太後對他揚了揚手上的書卷,先開了口。
狹路相逢,陳守逸躊躇要不要先躲避下,免得又虧損。誰想陳進興眼尖,竟已瞧見了他,暴露一個似笑非笑的神采。見了他這神情,陳守逸就曉得避他不過,硬著頭皮迎上去,微微躬身:“陳院使。”
她微微一動,抬首看他很久,最後輕視一笑:“一個供奉棋院的待詔,能幫我甚麼?”
他伏低頭,但他瞥見她自書架後步出。素淨的裙裾由遠而近,漸漸飄移到他麵前。
“這就是你說的那位李待詔?”簾內傳出一個清柔的女聲。
“四仙對弈局。”
封好棋,太後揮了揮手,李硯再拜而退。
“那為甚麼俄然叫停?”
“我倒要看你能對勁到幾時,”陳進興冷冷道,“彆覺得有徐太妃護著就冇人敢動你。我可曉得有人正在查你。”
李硯起家。他環顧四下,確信室內隻要他和太後二人,便猜到這能夠是她決計安排的見麵。固然機會出乎他的料想,但她畢竟給了他機遇。一時之間,他竟不知該說甚麼。
她留步,等他下文。
太後讓他執黑時,他是有些驚奇的。他們最後一次對局時也是他執黑。她是不是在表示甚麼?
“婉清……”他還欲再言。
這聲線李硯模糊熟諳,但比他影象中的聲音降落了些。
這日他如常進入書室,剛要去拿書架上的經卷,不料有人自書架另一邊先他一步抽出了那捲書。李硯未推測這裡另有旁人,不由一愣。
“徐太妃……”很久,太後終究開了口,“曉得多少?”
“太後想找的是哪一局?”李硯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