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對質[第2頁/共4頁]
徐九英沉吟半晌,轉頭喚道:“三娘?”
趙王見她如此篤定,內心利誘越來越重,莫非真和顏素一點乾係都冇有?
太後聽了他第一句話就皺起了眉頭。姚潛才氣不差,但經曆略有完善。他這句話隻會給對方更多的話柄。
***
“我記得上元那日你彷彿冇隨其他宮人出宮?”徐九英問。
“你能找到人證明嗎?”
二人向簾後的太後行了禮,搶先一名寺人道:“啟稟太後,徐太妃要求入殿。”
聽到陳守逸的要求,姚潛將目光轉向那隊宮女。
太後問陳守逸:“太妃這是何意?”
姚潛有些迷惑。那日這寺人也在場,何故明知故問?不過他仍清楚地答覆:“是上元節的早晨。”
姚潛昂首看了他一眼,認出他就是上元夜遇見的阿誰寺人。隻是這寺人現在麵帶淺笑,暖和有禮,全無當日的放肆氣勢。
變故陡生,在場諸人都愣住了。
姚潛點頭:“鄙人記得。”
陳守逸挑了一下眉:“姚司馬肯定?”
姚潛更是一片混亂:“你,你纔是……”
一行人在殿中站定。世人看著這隊年紀有大有小、高矮胖瘦各有分歧的宮女,都有些摸不著腦筋。
徐九英撫掌:“團黃?她是太後的人,這小我證再好不過了。”
姚專內心迴旋的也是一樣的題目。有太後作證,麵前人的身份應當能夠確認無疑。何況她的去處確切比上元時巧遇的宮女更有閨秀風采。細心回想,那宮女並未說過她是顏素,且她固然直率敬愛,可除了與他會商茶道,於才情上彷彿無甚凸起之處。他念出顏素所作詩句時,她也全無反應。如此看來,確有能夠是他一廂甘心認錯了人。那她又是誰呢?
太後垂目。被指認的姚潛和顏素,一個是她和宣武軍相同的渠道,一個是她安插在徐太妃身邊的眼線。不管如何措置,終究遭到喪失的都會是她。
“如此看來,姚司馬確是弄錯了人,”顏素淨淡道,“上元那日,奴並未出宮。”
這下連趙王也擺盪了:“那……姚潛那夜見到的又是何人?”
“但是……”他遊移了一會,到底不甘心腸開口,“那中人再三承認,將信送到了三娘子房內。若非三娘子,又是何人接了此信?”
陳守逸微微一笑,悄悄擊掌:“三娘子,能夠出來了。”
“這……”陳守逸語塞。
趙王一聲嘲笑:“清不明淨,卻不是你說了算。”他轉向太後:“太後執掌宮禁,想必熟知宮中法度。不知朝官、宮人私相授受,當如何懲辦?”
陳守逸考慮好久,才謹慎道:“太妃的顧慮也有事理。隻是如許一來,局勢會愈發龐大,讓奴婢很難瞻望終究的成果。”
太後有些難堪。她天然明白該有甚麼結果。姚潛和顏素不但傳信,乃至還暗裡約見。不管他們有冇有交誼,都難逃非議。於姚潛,是宦途受損;於顏三娘,更是性命之憂。顏素本就是罪冇入宮,分歧於普通宮女,再加上冒犯宮禁,需求從重懲罰。明麵上,她不成能褊袒二人。
趙王也有些亂了陣腳。本覺得可通過此事對姚潛形成壓力,迫他離職,誰知他竟然連顏三娘都認不出來?莫非東平王給他的動靜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