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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體小說網 - 曆史軍事 - 心如蛇蠍 - 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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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第1頁/共3頁]

姚潛胸口起伏,明顯正極力禁止肝火:“先帝即位之初,西戎、中原約為甥舅,幾時傳聞過孃舅向外甥納捐的事理?”

姚潛聽聞此言,倒是精力一振:“臣明白。”

姚潛忙道:“守疆護土乃是臣的本分,何況去歲來襲的隻是小股兵馬,實在不敷掛齒。等臣真立下大功,再向太後請賞不遲。”

這男人恰是一年前離京任職的姚潛。

張世維忙安撫他道:“姚君莫氣,太後並未承諾。”

姚潛肅容道:“自失維州,戎人利其險要,來去自如,幾次擾亂,導致川蜀一方殘弊。使君素有壯誌,數年來肅除積弊、厲兵秣馬。現在西川高低一心,誓雪前恥。”

“西戎內鬨已久,”姚潛猶自辯白,“非複昔日之盛。何況此次使君運營多時,有必勝的掌控。”

天還未亮,京外館驛中的男人就動了身。

他想得入迷,連太後和他說話,他也冇有聽到。直到太後喚了他好幾聲,他才驀地回過神,向太後告罪。

太後寬宏,並不計算他的失禮。固然態度分歧,但姚潛為國之心她並非不能諒解,此時反而另有幾分歉意。她暖和道:“五今後,宮中賜宴西戎使臣,卿既然在京,無妨同來赴宴。”

“現在早就不是先帝即位時的風景了。”張世維苦笑。

太後忍不住嘲笑:“我雖為婦人,也知疆場凶惡,勝負難測。中原對陣西戎已近百年,勝負之數多少,姚卿又豈能不知!”

張世維知進奏,對於西川的意向也有所體味,聞言麵露憂色:“莫非……”

姚潛點頭:“某恰是但願能搶在和西戎正式會盟前,向太後陳情。”

姚潛思考半晌,又漸漸開口:“川蜀本為富庶之地,近代以來卻為戎寇所困,民生凋弊,百姓聽之破膽,兵丁聞寇則懼。韋使君到差西川,加固關防,練習兵卒,療攝生息,完殘奮怯,方有答覆之象。但是戎人占有維州,擄掠西蜀,直如芒刺在背,令川中百姓寢食不安。臣此次入京,乃是代西川十二州的百姓請命,哀告朝廷承諾出兵,光複維州。”

太後正坐在簾後飲茶,見他出去,放下茶盞,對他暖和一笑:“姚卿彆來無恙?”

看來太後還記得本身。姚用心內稍安,向太後施禮如儀,獲得答應後才起家答覆:“承蒙太後垂詢,臣統統安好。”

西戎與中原時戰時和,會盟也不是頭一次了。

“某明白了,”張世維道,“必然極力為此事馳驅。”

姚潛入幕西川,並不能直接晉見太後,而要由本鎮進奏院先行上奏。張世維曉得此次西川所圖甚大,不敢有涓滴耽擱,很快就上報了動靜。

“我明白西川這些年所接受的重壓,”太後打斷他道,“也賞識韋使君為國儘忠之心,更瞭解蜀川百姓的期盼。但是朝廷也有朝廷的考量。戰事一起,所耗資費何止千萬?如果當真一舉光複維州,當然是極大的喪事;可如果出師倒黴,又或者戰事墮入僵局呢?西川一鎮之力,不敷以支撐悠長的戰事,到時需求朝廷援助。而朝廷的賦稅又來自那裡?前代大亂以來,百姓稅賦已重,又豈可再行苛政,對他們橫征暴斂?何況中原進兵,必引來戎人抨擊。如有不慎,讓戎人長驅直入,豈不是又要重演前代都城淪陷的慘事?”

太後在張世維的奏報中已見端倪,聽姚潛此語,曉得應進入正題了,便順著他的話問:“卿說的建功,是指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