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第1頁/共3頁]
西戎與中原時戰時和,會盟也不是頭一次了。
姚潛也冇希冀太後能一口承諾,持續勸說:“維州南抵江陽,東臨成都,北望隴山,為兵家必爭之地,毫不成棄於戎人之手。現在西戎大局不決,恰是中原光複江山之機,還請太後三思。”
姚潛入幕西川,並不能直接晉見太後,而要由本鎮進奏院先行上奏。張世維曉得此次西川所圖甚大,不敢有涓滴耽擱,很快就上報了動靜。
姚潛胸口起伏,明顯正極力禁止肝火:“先帝即位之初,西戎、中原約為甥舅,幾時傳聞過孃舅向外甥納捐的事理?”
西川一年,姚潛的竄改實在不小。因為曆經戰陣,不但皮膚黑了很多,人也沉穩了很多,竟模糊有了些大將之風。聽得張世維之言,他也隻是微微一笑,安閒道:“發信第二日,某就解纜了。”
姚潛肅容道:“自失維州,戎人利其險要,來去自如,幾次擾亂,導致川蜀一方殘弊。使君素有壯誌,數年來肅除積弊、厲兵秣馬。現在西川高低一心,誓雪前恥。”
“我明白西川這些年所接受的重壓,”太後打斷他道,“也賞識韋使君為國儘忠之心,更瞭解蜀川百姓的期盼。但是朝廷也有朝廷的考量。戰事一起,所耗資費何止千萬?如果當真一舉光複維州,當然是極大的喪事;可如果出師倒黴,又或者戰事墮入僵局呢?西川一鎮之力,不敷以支撐悠長的戰事,到時需求朝廷援助。而朝廷的賦稅又來自那裡?前代大亂以來,百姓稅賦已重,又豈可再行苛政,對他們橫征暴斂?何況中原進兵,必引來戎人抨擊。如有不慎,讓戎人長驅直入,豈不是又要重演前代都城淪陷的慘事?”
姚潛冇有直接答覆,反而問他:“某聽聞西戎使團已經抵京?”
張世維忙安撫他道:“姚君莫氣,太後並未承諾。”
因為宣武節度使的保舉,他甫到西川即受重用:先是訪查被俘之民,使僧道工匠三千餘人歸於本道;接著幫手節度使穩固關防,練習士卒,補綴兵器。短短數月,西川軍容為之一變。去歲小股戎人犯境,姚潛正在邊疆,便親率兵馬將其擊潰。固然隻是小範圍對戰,但謹防死守之下,這年秋冬西川竟然未受侵,令得此地民氣大振。
看來太後還記得本身。姚用心內稍安,向太後施禮如儀,獲得答應後才起家答覆:“承蒙太後垂詢,臣統統安好。”
姚潛入宮那日也恰好是開延英殿的日子。姚潛到時,奏對尚未結束,便一向在殿外等待。約莫又過了半個時候,宰相們才奏事結束,依序退出。這以後,姚潛才由寺人引入殿內。
太後讓人賜了座,又淺笑道:“西川的奏報我都看過了。去歲之役,卿建功不小,朝廷早該有所嘉獎。”
一行人奔馳數十裡,在城門方纔開啟的時候就到達了都城。
維州乃險要之地,多年來中原與西戎幾次爭奪,數易其手。前代大亂之時,西戎趁虛而入,一舉篡奪維州在內的數州。流派失守,中原在西疆陷於被動。朝廷安定內鬨以後也曾試圖竄改局麵,但是數度舉兵,卻始終冇法光複這處失地。
太後在張世維的奏報中已見端倪,聽姚潛此語,曉得應進入正題了,便順著他的話問:“卿說的建功,是指甚麼?”
太後寬宏,並不計算他的失禮。固然態度分歧,但姚潛為國之心她並非不能諒解,此時反而另有幾分歉意。她暖和道:“五今後,宮中賜宴西戎使臣,卿既然在京,無妨同來赴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