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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體小說網 - 曆史軍事 - 心如蛇蠍 - 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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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第1頁/共3頁]

王太妃插話:“是啊,她是年年都來的。”

姚潛撫掌:“中朱紫此計大妙!”說完他又狀似可惜地說:“隻是讚鬆小論回西戎後,怕是會受些罪了。”

陳守逸嗤笑:“西川特地向太妃討要奴婢,不就是不肯受監軍製肘麼?奴婢若還在一旁指手劃腳,豈不是太不識相?都使放心,此次出兵,奴婢拱手而己,毫不敢禁止大計。”

東平王沉默了一會兒,又客氣道:“姚兄邇來的事蹟,我也傳聞了,非常敬佩。”

“這點都使不必擔憂,”陳守逸胸有成竹,“讚鬆此行是奉讚普之命與中原媾和。如果和談失利,他的官位必定不保。戎使之前的放肆不過是欺中原無人。等中原當真對他們倔強起來,他們也就安份了。奴婢聽太妃說,那日球賽一結束,太後便怒斥了讚鬆,這幾日又一向冷待他們,現在最焦急的不是彆人,恰是讚鬆。中原和他談,他求之不得。就算他不肯在南蠻事件上讓步,奴婢賭他也不敢直言回絕。哪怕他隻是含混其辭,也足以讓南蠻起疑了。”

“是東平啊,”王太妃回禮時客氣道,“難為你還記得日子。”

東平王低頭看了看身上的衣服,輕聲道:“本日是幾位堂兄忌辰。”

東平王對這環境早有預感。畢竟兵變已過了這很多年,除了在兵變中落空嫡親的人,怕是冇多少人還掛念著亡者了。不過徐太妃倒讓他有些不測:“你說徐太妃?”

陳守逸核閱姚潛很久,終究用較為和緩的語氣問:“南蠻之事,西川籌辦若那邊理?”

戾太子兵變時火燒苑城,不但宗室折損大半,先帝子孫也無一人存活。建國以來,皇室從未產生過如此慘事,因此宮中逢此忌辰都會做場法事超度亡者。喪子的太妃裡另有兩人尚在人間。不過大亂以後,她們一向深居簡出,隻要死忌這日纔會公開露麵。

東平王來時,兩位太妃手持佛珠,跪坐在蒲團上,正虔誠地聽高僧說法。

因從陳守逸這裡得了一個絕妙的主張,姚潛急於上報給西川節度使。他和陳守逸大抵製定一個打算後便倉猝告彆,回返留邸。但是方出宮門,卻有車駕向他劈麵駛來,應當是去往宮禁的方向。姚潛瞥見車上有象輅為飾,曉得車中人身份崇高,便先上馬避至一旁。

“奴婢愛記仇,”陳守逸淡淡道,“球賽的賬,總歸要找個機遇和他算上一算。”

東平王感喟:“太妃或許不信,實在我對太妃冇甚麼歹意。”

徐九英嘲笑:“這點殘暴都受不了,還想爭權奪利?趁早退出算了。”

陳守逸淺笑道:“戎使此行欲與中原訂立盟約,中原正可把南蠻作為和西戎構和的前提之一。南蠻對西戎本有積怨,若再得知戎人慾用他們與中原做互換,都使說他們會做何感觸?”

姚潛聽出是東平王的聲音。他雖與東平王斷交,卻也不肯失了風采,見禮後答覆道:“多謝大王垂詢,某統統安好。”

看到陳守逸呈現在延英殿,姚潛就知他出任西川監軍一事已然十拿九穩。他清楚端方,本日奏對並不會隻議維州這一件事。等他們商討其他政務時,陳守逸因無權參與,必會先行離場。這時就有和他說話的機遇了。

陳守逸的神采略有些不耐:“都使另有何叮嚀?”

“那依中朱紫之見呢?”姚潛孔殷地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