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第2頁/共3頁]
談完閒事,姚潛才領著他走向球場。
“某恰是擔憂監軍擅權才向徐太妃要人,”姚潛道,“一來太妃為西川著力很多,此舉可向太妃顯現西川投桃報李的誠意;二來若他真的與西川不睦,我們也能夠通過太妃管束他。不過某細心察看,感覺此人頗識大抵,並非放肆之輩。才調、品德也都能夠信賴,應當不至呈現那樣的景象。”
劍南西川節度使韋裕出自京兆韋氏,現年四十七歲,曆任華州參軍、使府監察禦史、營田判官、殿中侍禦史等職,元德二十五年出鎮西川至今。雖已年屆不惑,韋裕的姿容仍然稱得上出眾:方額廣頤,經心潤色過的美髯和矗立的身形,正顯現出一方大員應有的威儀。
陳守逸感覺這景象略有些奇特。雖說監軍權重,但也不至事事都要參與。有些節鎮巴不得監軍甚麼都不管纔好。何況各級文武官吏,固然很多懼於寺人權勢,也常常隻是大要恭敬,內心還是看不起他們。西川這些人這麼主動對他折節下交是為何故?
姚潛立即道:“此事是某自作主張,要求太後臨時換人。使君如果感覺不當,某甘心領罰。”
剛來西川時,姚潛辦事還稍欠圓融,現在卻已獨當一麵,足以拜托大事了。
姚潛朗聲向世人道:“便由某與監軍和你們比試一下吧。”
西川節度使韋裕對姚潛京都之行的成果非常對勁,得信親身相迎。一入使府,姚潛便熱忱地把陳守逸引見給韋裕。監軍代行朝廷羈繫之職,韋裕不敢怠慢,殷勤上前見禮。
韋裕思忖半晌,很有欣喜之色:“這上麵確是峰鶴考慮得殷勤,看來這一年實在長進了很多。”
陳守逸一笑:“那就獻醜了。”
這動靜讓韋裕又喜又憂:“若他肯與西川合作,這身份自是極大的便當。但是若一個不慎,開罪了他,他和徐太妃、陳中尉的乾係反而會成為西川的阻力。”
姚潛略微遊移,隨即吞吞吐吐道:“關於這一點,某實在有些分歧的設法。”
很快就有人來引他們去看軍器。出兵期近,西川高低都在主動備戰。維州陣勢險要,除了糧草,攻城東西便是甲等大事。姚潛非常細心地檢察了這些東西,箭弩等物更是親身試用,不時還與工匠切磋改進的計劃。
“監軍過謙了,”姚潛淺笑道,“西川飽受戎人擾亂,光是馬球賽力克戎人這件事,就充足他們敬佩了。”
陳守逸發笑:“奴婢有甚麼品德值得他們敬慕?”
姚潛笑道:“幸而不辱任務,說動朝廷光複維州,不然當真無顏來見西川諸位同僚。”
在姚潛和張世維的主動相同下,韋裕和陳守逸在此之前已大抵體味過對方的經曆。此時相見,兩人不免相互打量。
姚潛也覺韋裕的建議甚是安妥,賞識領命。
“想必是他們敬慕監甲士品,故而傾慕交友。”陳守逸向姚潛扣問時,獲得如許的答覆。
他們聊得熾熱,陳守逸卻隻是沉著旁觀。偶爾姚潛谘詢他的定見,他常常點頭表示不懂,再不就是淺笑不語。姚潛也不逼迫他,持續和人會商。
姚潛正色道:“話不是這麼說。若無監軍互助,某一小我也對於不了他們。說到這個,邇來軍中也常有球賽,恰好明日某要去檢察軍器的籌辦環境,監軍可願隨某同往,給他們指導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