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第1頁/共3頁]
“無妨事,”陳守逸笑道,“不知諸位議事之時,奴婢可否旁聽,也好長些見地?”
陳守逸達到使府時,已是亥時。
“這……”韋裕盯著銅樹上跳動的燭火,顯得有些難堪。
姚潛笑道:“當然能夠。”
姚潛不免生出幾分迷惑。陳守逸俄然來維州已經讓人奇特,他現在又有如此變態的表示,莫非是有甚麼變故?貳心中思疑,麵上卻不動聲色,直到議事結束,世人都已散去,他才笑著問陳守逸:“監軍方纔幾次皺眉,但是感覺我等的戰略不當?”
陳守逸笑笑:“有冇有關聯,奴婢還不能肯定。但這兩件事絕非偶爾。奴婢感覺是有人在用心設局。既是成心而為,想必不會止步於此。東平王現在又不知去處,誰曉得他是不是在旁虎視眈眈?一旦京師生變,西川的戰局也會大受影響。”
陳守逸看出韋裕的躊躇,不慌不忙道:“不令奴婢犯險是使君的諒解,但奴婢又豈敢因使君諒解就玩忽職守?不說南蠻的事件已移交給奴婢,就憑此次的打算是由奴婢經手,奴婢也不能置身事外。何況此次還牽涉兩國,若不親身去一趟,奴婢總有些不放心。”
“現在的情勢?”姚潛有些不解。
固然對陳守逸的俄然到來感到奇特,他卻很聰明地不去詰問,隻是熱忱地聘請陳守逸進了正廳。一進門,陳守逸就瞥見了吊掛在牆上的輿圖。
維州的軍將多數年青,姚潛又向來隨和,因此大師都不大講究禮數,隨便給陳守逸讓出個位置後,便持續會商剛纔的議題。
“也就是說,京師隨時能夠呈現事情?”姚潛喃喃,“如果那樣……”
“這是……”陳守逸轉向姚潛。
姚潛這時已走到他麵前,豪放地笑起來:“換了身鎧甲罷了。監軍若找身鎧甲穿上,包管氣勢也不一樣。”
“實不相瞞,”陳守逸道,“奴婢來維州之前收到了來自京裡的動靜。趙王因餘維揚遇刺一案暫被收押。東平王本來也應一起關押,但是他卻逃脫了。”
雖說與陳守逸合作鎮靜,但真要讓他去火線,韋裕卻又有些不放心。監軍有專斷之權,萬一他在維州弄權,豈不是要誤了大事?
姚潛想了想,說:“監軍何故必定都城必有變故?”
姚潛張了張口,彷彿想說甚麼。話到口邊,他又有些猶疑。沉思半晌後,他才遲緩地搖了點頭:“如果之前的東平王,應當不會做出有損大局的事,但是……”
就算已經斷交,姚潛也不肯在旁人麵前群情舊友的是非,故而冇有迴應陳守逸的這句問話。但他的沉默已說瞭然統統。
是以隻考慮了半晌,他便決定讓家眷先行躲避,同時叮嚀主子把陳守逸領出去。
獲得韋裕首肯,陳守逸不再遊移,第二日一大早就解纜趕赴維州。一起疾行,不過數日,他便到達了維州城。
姚潛吃驚:“他,他當真做出這類事?”
姚潛及他身後眾將都穿戴甲冑,大步向他走來。姚潛本來就生得高大,這麼一披掛,愈發顯得豪氣逼人。
他表示世人給陳守逸讓個座。
“有奴婢養父坐鎮,冇人動得了都城。奴婢若想運營甚麼事,定會想方設法把他調開。是以奴婢的設法是,此人的目標並不是餘維揚。”
陳守逸點頭,接著問道:“以都使對東平王的體味,可知他逃離以後會采納甚麼樣的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