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殺人[第1頁/共4頁]

景丹、王隆是相處多時的朋友，往朋友兩肋插刀豈不是應當？

此處本是前漢周亞夫屯兵防備匈奴之地，現在已經燒燬，堡壘被推平開辟成良田，路邊是座小亭置，供過往驛騎、路人歇腳。

原大俠托大了啊，第五倫悄悄點頭，這期間重情麵禮節，一不謹慎就獲咎人，特彆是氣度侷促之輩。原涉驕橫慣了，跟郡大尹稱兄道弟，連真縣宰都看不上，更何況尹公戔戔一個“假宰”。

馬援道：“若放在常日，這等小事派人訪拿門客就是，也不敢有報酬難原巨先。可恰好尹公新官上任，欲得聲望以賽過茂陵豪傑，加上朝廷嚴查貪賕，尹公便將兩事攏在一起，要窮治原涉放縱門客之罪，並究查原氏治塚舍奢僭逾製。”

揚雄則不然，固然第五倫隻跟他斷斷續續學了點方言之學，但在旁人眼中，已是師事之。那些老揚雄來他家蹭吃蹭喝的酒肉，也全當束脩之禮了。

漢朝時黃金是上幣，但王莽下達了黃金國有的禁令，要求從列侯以下不準私有黃金，必須送交國庫換回等價物品。但是第四鹹說，底子不等價，當月朔斤黃金隻能換回兩枚“一刀平五千”的銅製錯刀，的確是明搶！

揚雄的大弟子侯芭就奉告第五倫：“當年夫子撰寫《法言》時，蜀中有富人願出十萬錢，就但願在書中留下名字。被夫子決然回絕，說那富商為富不仁，正如圈中的鹿，欄中的牛，怎能隨便記錄？”

時人頗重師道，敬師如父，既然有了師徒之名，那便不能胡來。這點分寸，第五倫還是有的。

曉得馬援喜好直來直往，第五倫也不相瞞：“春季時承了原巨先的情，此去也想拜訪原氏，瞻仰關中大俠風采。”

……

歸正那屠夫也不是善茬，二人爭論起來，原氏門客當場抽刀，將屠夫擊成重傷，然後就跑路了。

“正要去茂陵……宣城。”第五倫道：“這些光陰耽於郎署案牘，都來不及去文淵家拜訪伸謝，不想在此相遇。”

確切，第五倫的舉主張湛就對他家的事避之不及。

他讓第四鹹禮聘工匠，修建水碓，製作模具進步製作煤球的效力，再想體例買些鐵來，給工人和農夫的東西來一次換新。小煤窯的效力必須進步，一旦落雪，到十仲春就不能再乾，那是真會凍死人的。

現在受朝廷法律限定，貿易上獲得利潤後，像疇昔那般買地、買奴婢都行不通，糧食有儲存刻日，也不好一次換太多，因而多餘的利潤資金隻剩下一個用處。

“原巨先惹上大事了。”馬援幽幽道：“現在閉門謝客，誰也不見。”

新莽朝令夕改，從官員到百姓，誰都不敢存錢，三折肱而成良醫，天下人已吃過很多次虧，恐怕哪天王莽又抽瘋，把通行的錢廢掉。

一旁又響起開朗的笑聲：“這不是伯魚麼？”

“戔戔小事，我都快忘了。”馬援手一揮，對前次幫第五氏脫罪之事不甚在乎，他脾氣任俠而有交誼，這麼多年行走江湖，不知順手幫過多少人。

這滅門慘案一出，本已停歇的案子立即複興波瀾，原涉搞不好要變成郭解第二，第五倫想起馬援押送的犯人，恍然大悟：“文淵所押囚徒，莫非就是原氏來賓？”

“然也，殺人者今早到郡中自告，郡丞兩個時候便審判結束。”

“第一天就賣出去近萬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