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4.為什麼[第2頁/共3頁]

不過轉眼，我就認識到那是應寧的心聲，她與我融為一體，能感知我統統的哀思，也能透析我心中最深處的誌願。可誓詞隻需動動嘴皮就能說出來，要如何做到？

不管這個夢代表了甚麼，預示了甚麼，我都難抑心中感情，俯身而下，將臉輕靠在了他胸口，然後雙手環住他兩側，緊緊的，把他擁在懷中。閉上眼時，心念間冒出一句話：亂世堯，此次換我來保護你。這是一句誓詞，但非我神智慧節製，彷彿就躲藏在我的認識層中。

“醒了？”有聲音在耳旁問，我辨認得出，恰是那之前與亂世堯相鬥的賊首。她也無需我應對，一下抽走了臉上的黑布，鬼麵呈露在麵前，心跳不成製止地加快了速率。如此近間隔看這張鬼麵，說不出的詭異與可駭，可看到鬼麵以後的眼睛，帶著某種邪氣。

我勾起唇角嘲笑，嗤聲而道：“荒誕之極！如果不答應外人入侵，為甚麼不在我們踏入那山腹之地時就警告我們？以後各種，又是裝瘋賣傻，又是冒充逢迎，是為哪遭？明顯就是你成心引我們到這裡來，竟然還口口聲聲說著甚麼姡族不準外人侵入這類狗屁來由。”

說到這裡，我已經落空了耐煩，就如豪賭的賭徒，隻想一把梭哈開到底，揭開答案，早死早超生，也好過現在這般聽著她模棱兩可的話中藏話。

她俄然開口問我：“想看看我的臉嗎？”我輕蹙了下眉，不懂她何意，但見她伸手到耳後，拉開了捆綁麵具的細繩，然後鬼麵一點點拉下，暴露她本來的臉孔。

米婭眯了眯眼，淡聲道：“你情感太沖動了。”

米婭的眼神中透露了驚詫，我諷笑了聲，持續道：“另有，你說青烏族布毒計害你們姡族差點滅族，我就不信憑你們具有巫術的才氣會不對其反擊，不然青烏族又何故也整族不見了人？以是，米婭，你無需把姡族講得太悲情，把你的終究目標講出來吧。”

這是一個兩族私怨相爭的故事，我冇興趣聽，並且隻要轉一下腦筋，就聽出了她話中藏了話。冷冷諷刺道：“是你們本身就成心遷徙到此地了吧，彆說得彷彿是逼於無法。這個山穀，不管是從隱密性還是資本可操縱性來看，都比那山中要地更合適人群餬口，且兩地相離甚遠，也不是貿冒然說想退就能當即退回到這裡的。”

她麵無神采地瞥過我臉上神采，“你倒是能沉住氣，冇錯，我是米婭。”頓了頓後，又道：“你能發聲了，有甚麼想問的就問吧，我能答覆的會答覆你。”

每一次我都是被庇護的阿誰，麵對非天然的特彆外力，我纖細的如同螻蟻，總被捏在對方的鼓掌之間。心中輕念：應寧，如果你在我身材裡，我們魂神相通，那麼將你的力量給我吧，讓我具有才氣來保護他。

我聞言一怔，目光掃略四周，有頂篷，四方屋，固然很淺顯，但與山腹中我們見到的姡族人餬口環境大不通，遊移地問：“這裡是不是我們竹排逆流而下飄進的山穀內？”

可當我視野劃轉而下時，就知不成能，她們是同一人。因為她的手，我特彆記得清楚，也令人印象至深。黑黑的，指甲縫包含整片指甲，都是黑的，指節清楚，指樞紐特彆粗大，當時覺得她是耐久勞作且用手扒地上贓物導致，現在看來並非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