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第1頁/共5頁]
李宿感覺奇特,想了想道:“你給我擺好筆墨紙硯,我要作一幅畫,送給娘當壽禮。”
偶然之舉,便已經是真情透露,就比如野獸愛上獵手,魚兒愛上魚鉤,腦袋向左,心兒向右,真不知該如何是好。
“甚麼徐捕頭?傻孩子,你是燒了兩天,把腦袋燒含混了吧。”王氏擺佈看了看李宿,安下心來,道:“那日你跟同窗去遊湖,也不知如何就落了水,幸得叫人救了,我聽聞掉下船的就你一個,救你的是姓張的船伕,我已經重謝了人家,倒是冇有傳聞過有個姓徐的捕頭,如何,他是你的朋友嗎?”
這時候,丫環們捧了一杯溫水來,王氏接過,對李宿歎道:“哎,看來是真的胡塗了,你十五歲那年,朝廷為表揚你爹守城有功,封了他做通判,厥後我們就進了晏城,算起來好幾年未曾回三河縣了,你那裡熟諳得甚麼捕頭?來,渴了吧,先喝點水潤潤喉吧。”
李宿的腦袋越來越痛,最後冇法,叫書童收了這畫再不看了。
“不幸燒了這麼久,人都燒乾了,快,再給二少爺倒一杯。”
書童此次捧過水囊,隻是笑冇有再說甚麼。
刺眼的光芒擋住了那人的臉,他看不清他卻能看到跪在他身邊的人,那人衣裙濕透,頭髮如海藻般貼了下來,一張美麗的臉慘白如紙,上麵充滿驚駭的神采,她看上去像青兒,又有些不太一樣。
他聽到了熟諳而孔殷的聲音,但是身材就像是被碾碎了普通無能為力,一個水浪打過來,他在四周八方湧入的水中完整被淹冇了……
李宿頓覺口乾舌燥,不自發就被王氏餵了水,隻感覺這水甚是甜美,喝得人意猶未儘,同時王氏絮乾脆叨的說了很多話,而她說的和李宿記得的卻大附近庭。
話說殺鴉青變作飛鳥,憑著護身符殘留的感到找到出事地點,已經疇昔了五個時候,此時江麵上早已風平浪靜,連碎裂的船板都被沖走了。
李宿感覺這話彷彿對,又彷彿不對,考慮著就接過水囊,咕嚕喝了一口,舌頭感到甜美的同時,腦袋當即記起本身的確之前來過,這個龍柱是這個事理,並冇有甚麼不當。
這院子大理石鋪地,四周連一棵樹木都冇有,隻要一個被水池圍住的龐大的石柱,柱體高約三丈不足,七,八人合抱般粗,而石柱上盤著一條巨龍,龍尾在上,龍頭鄙人,猙獰伸開的龍嘴裡冒出一股一股的泉水,這些水流出來都被箍在石頭砌成的水池當中。
他鬆了口氣,醺醺然的靠在床頭,衝著王氏笑了笑,道:“我記起來了,的確如此,讓娘擔憂了,孩兒不孝。”
日出日落,第二天很快就到了,恰好書院也放假,他便帶著書童去了鎮龍寺。
李宿不解,雖這龍口如泉眼,可這裡又不是山,那裡來得源源不斷的死水?
聽到兒子喊本身,王氏大喜,轉頭望著他道:“二郎啊,你總算說話了,剛纔你模樣迷怔了普通,嚇到娘了。”
“我說的是徐酬勤徐大哥呀,三河縣的捕頭!”他解釋道。
徐酬勤瞥見他衣衿上有喝水漏下來的水痕,再看中間的書童袖子都濕透了,手上還拿著水囊,當即明白了過來,哎呀一聲,詰責:“你方纔是不是喝了這裡的水?!”
李宿被王氏拉扯著,隻好又展開眼,王氏看了他半天,見他神采怔然又不言語,哭聲道:“不幸我兒落水,差點把命都丟了,好輕易退了燒,如何又成了這副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