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埋骨之地 （上）[第2頁/共2頁]

“前些年我路過葉密立，”瑪斯古爾答覆道，“高貴的菊兒汗天子就正幸虧那邊停止即位大典，以是我見過你們大遼的兵士，也都是如許的裝束。”

荒灘戈壁，夕照孤煙。

“我被無知的蠻橫人所擯除，被他們趕出了城！”瑪斯爾古教士恨恨地說道。

“既然你都看出來了，我也不瞞你，”耶律良佐開誠佈公地說道，“我就是菊兒汗天子部下的前鋒官，受命刺探環境。”

“恰是。”

手按腰間的刀柄，極目遠眺。

“不遠，我的將軍，”瑪斯古爾答覆道，“從這裡往西北去，趟過額爾敏齊特河，在伊萊克湖的北邊就是繁華的虎思斡耳朵。”

“隻是我有一個要求。”瑪斯古爾說道。

“虎思斡耳朵，”耶律良才傳聞過這個地名，但是他不曉得，“它在哪兒？離這裡另有多遠？”

隻要遨遊在高天上的雄鷹不時應和般的鳴叫幾聲，迴旋著往西邊飛去。

“特工？是甚麼人？立即帶到我的大帳來！”耶律良佐號令道。

“我傳播的是上帝的福音，來自悠遠的聶斯脫利先知口中的上帝福音。”瑪斯爾古邊說邊在胸前劃出一個十字。

大帳裡早就點起燭火，光輝透明。

歌聲剛落，忽有賣力鑒戒的尖兵前來稟報：“將軍，我們抓到一個特工。”

營地裡頓時溫馨下來。人們都全神灌輸地聆聽著這來自故裡草原的熟諳歌聲。

“你是甚麼人？”耶律良佐高低打量他一番後問道。

南麵，高大的天山山脈如此悠遠，恍惚成一道昏黃的灰線。

“金朝與我有毀族滅國之仇，焉能不報！”耶律良佐說道。

“尊敬的將軍，”那人摘下帽子，放在胸前，向耶律良佐深鞠一躬，說道，“我叫瑪斯爾古，來自西域。”

布羽士瑪斯古爾持續說道：“反觀西方，高昌回鶻、喀喇汗國和花剌子模等幾個國度都比較強大，又不善交戰。以是，我覺得此時的遼國應當揮師西進，向西方打擊，篡奪那邊的地盤和群眾，然後重新生長，等候機會再與金朝決一死戰。”

“刺探環境？看來你們還是冇有想好往那裡去吧？”聽他如許說，瑪斯古爾的心中有了數，“曾經的大遼王朝，東起日本海，西至阿爾泰山，南自白溝河（今河北省南部），北達額爾古納，人丁千萬，兵強馬壯，橫亙北方草原長達二百多年，那是多麼的光輝啊。卻冇猜想明天竟落得如此了局。”

幾個契丹兵士便押著俘虜走進帳來。

“哦？”耶律良佐聞聲他的話，心頭一動，“你是從那裡被趕出來的？”

“我曉得了，”耶律良佐靠在大交椅的椅子背上，“你是一個景教徒。我在南院仕進的時候倒也見過一些景教徒，這麼一說，他們也是你這個打扮。你既然是佈道，如何跑到這荒無火食的戈壁灘來了？”

空曠的戈壁灘一望無邊，隻要散落的幾簇波折裝點在棕褐色的礫岩與石塊之間。

“甚麼要求，說來聽聽。”耶律良佐說。

那人一襲玄色長袍冇過足踝。袍襟上用紅線繡成一個大大的十字。他頭上戴著一頂奇特的金黃色的帽子，手裡拄著一個彎頭的柺杖。碧眼金髮，長長的髯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