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4章[第1頁/共8頁]

俞采玲看得火大，心道你丫開金鋪的麼，如何不往鼻孔裡插兩支金筷子充充大象鑲金牙？！

阿青跟著背麵，從速把門關上，回身笑道：“女君，看來大人已下定決計了。”

想啟程太公生前嫌棄程母的神情，阿青笑了：“太公對女君倒好，生前一向護著你。”

看著程母和葛氏兩撥人如流水般退出屋子，蕭夫人臉上的笑容消逝了，轉頭過來，悄悄的看著程始。不發一言。程始感喟的坐到剛纔程母坐的胡床上，轉頭看看靠在侍女身上已再度昏睡疇昔的女兒，又歎了口氣。

程母看了看跪倒在地上的蕭夫人，昂首對著兒子，再次陰陽怪氣道：“這些年你給蕭鳳讀書娶婦使了多少錢，眼都不眨一下。你新婦的兄弟是兄弟，你阿母的兄弟就是外人啦！何況，多尋婢妾來服侍郎婿和君舅君姑是安兒新婦賢惠，不像旁人……哼，你若真孝敬，也多納幾個來奉侍我纔是。”

阿苧莊嚴揖手，道：“當年我奉女君的意義待在咱家莊園中，數年未有動靜，隻模糊傳聞女公子惡劣名聲。月前，聽聞女公子在賞梅宴上與人爭論，也不知真假，便被葛氏罰到園中思過了。服從看管女公子的是李追的堂房從母，最是好酒胡塗的一個老媼，那樣滴水成冰的日子，就把小女公子孤零零丟在荒廢好久的陰寒磚房中，熱湯熱飯也冇有，冇幾日女公子就病了。待我趕著打通李追去奉侍時，女公子已經燒了很多日了……”

這麼長長的一番話，俞采玲隻同意第一句，以及最後兩字她不曉得是甚麼意義。

阿青幽幽歎了口氣：“若太公還活著就好了，必不會叫老夫人欺負您；您也不會和女公子彆離十年。”

蕭夫人始終低垂著頭，可俞采玲眼尖，從這個角度看疇昔，正瞥見她嘴角暴露一個調侃的笑容，可待她抬開端來時又是一派傷懷恭敬的模樣。

阿青被嚇了一跳，道：“女君您胡塗啦。”

阿青麵露憂色，忙回聲而去；阿苧見狀，也恭身辭職。

程始大怒，一掌拍在胡床的扶欄上，隻聽那雕欄回聲而裂，道：“這婦人甚是可愛，正該叫二弟休了她！”

實在蕭夫人生性謹慎，若非葛氏不及籌辦，倉促間隻騰挪出了幾個屋子給程始一乾人等，蕭夫人又不肯再把女兒放回葛氏處，她毫不會留在女兒屋裡的說話。

程始不能對老孃發脾氣，便轉頭對葛氏道：“數年前阿母身子好了，我曾令人來接嫋嫋，當時娣婦是如何在信簡上說的？說嫋嫋在家極好，到處都好，怕去了內裡反倒不當！”

還不待葛氏熱切的說下去，隻聽一個陰陽怪氣的老婦聲音道，“彆一頭熱了，旁人還覺得我們把他們女兒如何了呢。十年不管不顧，我們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冇功績也有苦勞，小娃娃哪有不病的，不過燒了幾日就雞飛狗跳哭哭搡搡的。這麼不放心，不如本身養去。”

聽到這裡，俞采玲不懷美意的暗笑，她現在明白程母的怨氣為何那麼大了。

聽這話，俞采玲對蕭夫人略生了幾分敬意，感覺固然這婦人很會算計，但還算是非清楚。

那邊廂程母被兒子搶白一頓，頓時怒了，當即捶胸大聲哭號道：“……公然人老了，招人嫌棄了，這很多年不返來，一返來就隻掛念著小的，自家親孃是好是歹也不問一句，這些日子我也是病得不輕……”一邊說一邊從速乾咳幾聲以示實在性，接著哭道，“當年你阿父過世時你們如何說的來著？要孝敬我，現在不氣死我算是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