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佛與魔[第1頁/共4頁]

“不是甚麼？”國王越想越怒，“你們的苦衷本王莫非不知？你們不想看到大唐法師破了死屋的謾罵，以是他必須死！是不是？”

“庫赫，庫爾！”他壓抑著心中的肝火說，“你們不是說，大唐法師死了嗎？你們不是說，連屍都城找不到了嗎？你們不是說，火神的謾罵很靈驗嗎？現在如何說？”

“師父……”道通叫了一聲。

道誠道信出去時，玄奘正謹慎地替道通解開衣服，一僧一俗兩個年青弟子從速過來打動手。

此時道通已經醒來，正乖乖地吃師父喂的粥，朵耶見了，不由喜道：“玄奘哥哥，你果然有些神通！”

“如何回事？”國王問。

“你們乾得功德！”國王衝那兩個祭司怒喝一聲，“來人，把這兩個畜牲給我捆起來，扔到阿誰峽穀裡！本王倒是要看看，你們被萬獸踩踏之時，有冇有本領逃脫？”

說到這裡，他冷眼看著那些牧民，又將目光移到一向伏在地上不敢昂首的庫赫、庫爾身上，神采越來越丟臉——颯秣建國畢竟是個草原國度，牧業是國度的命脈，如果一下子喪失大量馬匹，不但經濟上蒙受龐大喪失，隻怕另有亡國之虞。

不知怎的，聽了這番話，國王一顆殘暴的心倒有些安靜了。他看著玄奘，緩緩問道：“法師的意義，是拿定主張要給他們討情了？”

“稟大王，”一個侍衛跪下道，“宮外來了很多牧民，他們說，他們的馬全都莫明其妙地害了病！”

“這個你們不消操心，”國王咬牙道，“本王已經派人守住各個路口，務必抓住達什特！但是，你們也要遭到獎懲！”

說到這裡，他伸脫手，輕撫著銀蹤白亮的鬃毛：“玄奘自上路以來，已經不曉得捐軀了多少匹好馬了，但願銀蹤能伴隨我走完整程。”

國王點點頭：“本王總算是明白了，因為佛陀慈悲，以是馬群生瘟不是佛陀降罪。那麼，方纔那位父老說，是因為有陌生人帶來了古怪的思惟，這話倒是很有事理。”

“回大王，”那位老者顫微微地說道，“小人養的馬，明天早上還活蹦亂跳。當時，三位祭司派人來翻開畜欄，說……說要對於阿誰……可愛的異教徒……”

玄奘道：“經雲：一念善則聰明生，放下屠刀便可成佛。何況他們雖為幻相所惑，卻並未真正傷過貧僧的性命。還請大王慈悲為懷，寬恕他們吧。”

國王冷哼一聲：“你的弟子平常從不到那邊去，明天去做甚麼？莫非是要暗害法師？”

“不不……不是的，大王……”兩位祭司明顯從未見過大王發這麼大脾氣，聲音也有些顫抖起來。

“另有小人的也是……”前麵的幾小我七嘴八舌地說。

“小人的馬也是這類環境。”中間一其中年牧人說。

“借達官吉言了。”玄奘笑了笑，一躍上馬，出寺而去。

但是玄奘並有害怕之色，隻是合掌問道：“大王口口聲聲說甚麼妖怪，可知魔與佛真正的辨彆是甚麼？”

“大王啊，”那老者苦著臉說，“小人一早就請人醫治了，我們颯秣建國善於醫馬的人都說不出是甚麼病，也不曉得該如何醫治。小人想，之前颯秣建國固然常有陌生人來，但從未有人像此次這般帶來古怪的思惟，也從未有畜群大範圍發瘟之事，不知此次會不會是天遣，以是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