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寫和離書[第1頁/共2頁]
“走吧,再送我最後一次。”
過了好久。
謝清黎不就是陸若檀想要撤除的人嗎?
謝清黎?
他天然曉得,得知了三皇子那樣大的奧妙,必定會被滅口。
兩人沉默地上了馬車。
“你籌辦得挺齊備的。”
“你這長季子也太會爭功了!明顯是我先聽到詔令的,你卻偏要搶在我前頭,是能多拿賞錢還是怎的?”
再拖下去,她怕本身會心軟懺悔。
洛太醫悄悄歎了口氣,耐煩解釋,“殿下,斷肢續接之術本就極難,更何況男根處冇有骨頭,端賴皮肉連接。以臣的醫術,也隻能勉強續接,規複些分泌服從,便已經頂天了。”
一片沉寂。
“蓋說伉儷之緣,伉儷情深,恩深義重。……解怨釋結,更莫相憎;一彆兩寬,各生歡樂。三年衣糧,便獻柔儀。伏願娘子千秋萬歲。”
洛太醫一起回到太醫署。
曉得她決計已定。
謝清黎將和離書謹慎摺好,收起來。
過了半晌,竺徽朝著房梁的位置看了一眼。
但小腹的疼痛,卻漸漸消逝了。
五天後。
“清黎,我們當真要走到那一步,再無迴旋嗎?”
高嚴受不了這壓抑的氛圍,乾笑一聲,“主子,我們這是去哪兒?”
彷彿有甚麼極其首要的東西,被生生從心上挖走。
“寫和離書吧。”
蕭珩眼底的光,微微暗淡了一些。
蕭珩看著她安靜的神情,心中驀地生出一種不好的預感。
他下頜微微揚起,“要出門嗎?去那裡,我送你。”
世事無常,老天玩弄運氣的手腕,真的很奇異。
用精神上的疼痛,蓋過內心的顛簸。
蕭珩的舌尖抵住齒關,口中一片苦澀。
去京兆府衙門做甚麼,不言而喻。
那邊擺放著磨好的墨,和鋪好的紙。
竺徽對勁地點頭,揮手錶示洛太醫出去。
洛太醫睨他一眼,無聲苦笑。
顧沉淵的高熱也退了下去,復甦過來。
常常她去看望的時候,顧沉淵老是帶著昔日的淺淡笑意。
她深吸一口氣,悄悄點頭,“阿珩,我賭不起。下一次死的或許是我,也有能夠是師兄或者阿爹。冇了陸若檀,還會有陳若檀許若檀。我不想再經曆一次生離死彆,骨肉分離了。孩子從我的血肉裡剝離下來,好痛好痛。”
放下醫箱,坐在椅子上半晌不言。
昏睡了好久,他醒來以後就發明,本身的子孫根被削掉了!
誰都冇有出聲。
隻要動靜不過泄,就另有轉機。
身材倒是漸漸規複了過來,能下地走動了。
任何人都不能影響,他爭奪東宮之位的大計!
也不知還能活幾日。
“等本宮的傷好了以後,把洛令陽做掉,手腳潔淨點。”
他紅著眼睛,嘶聲朝榻邊躬身而立的洛太醫吼怒。
洛太醫固然勉強給他接上了。
如何能眼睜睜看著他去送命呢。
謝清黎反倒不美意義開口安撫了。
短短幾百字,卻寫了一炷香的時候。
皇宮,西宮寢殿內。
徐行走到桌前,拿起那根重若千斤的羊毫。
大抵是怕謝清黎慚愧。
蕭珩鴉黑的睫毛,不成按捺地微顫。
洛太醫擺佈難堪,緩緩點頭。
謝清黎淡淡地笑了笑,眼中泛著淚光,“阿珩,你能承諾我一個要求嗎?你另娶新婦,闔家完竣,我都會祝賀你。但你能不能彆娶陸若檀?”
她竟是謝兗之女?
這是她的最後一點私心。
蕭珩的手驀地攥緊。
竺徽的眼睛猛地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