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結丹[第1頁/共5頁]
年青些的侍衛勃然變色,發覺到這少年氣力竟不弱於成人,便模糊擔憂,如若世子落敗,屆時建議脾氣來,不知要叫部屬們吃多少苦頭。
銀色劍走輕靈鋒利的劍路,這黑劍倒是重劍無鋒,大開大合,極其厚重,恰是胡不歸的殺手鐧。
胡不歸看他身法眼熟,先是微愕,旋即頓時大怒道:“為何你也會七禽訣,莫非是父親扔在外頭的野||種?!”
他一麵學展龍的口氣,一麵縱身躍起,兩手竟伸入刀光劍影之間。頃刻間,錚然脆裂聲響起,漫天銀光轉眼落空蹤跡,那銀劍被他抓在手中,捏得攔腰折斷。
那侍衛單手撐地,指節用力得發白,隻一味盯住那少年看個不休,啞聲道:“天然要撐住!”反手連點幾處要穴,竟是拚儘性命,也要將二人出身說出口來。
這陽氣極盛的時候,竟有人驀地打了個寒噤,隨即惶恐朝四周張望。
他身後四十萬雄師亦是整齊齊截,抬手重重敲擊肩頭盔甲。
夏桐生頓時一片慌亂,又道:“那、那阿涼他……”
隻是那引得二人決鬥的禍首禍首、藍顏禍水,卻不敢見這廝殺場麵,躲在板屋中不肯前來觀戰。
展龍輕哼道:“存亡茫茫,陰陽相隔,何必徒添生者煩惱。就連這胡不歸,今後你也不必再見。”
胡不歸深得乃父劍法真傳,固然不過煉氣中階修為,卻也足以傲視同齡,此時隨便擺了個姿式,兩腳不丁不八而立,燦爛利劍一端斜斜下指空中,那劍意便已渾然天成,竟覆蓋滿身,無懈可擊。
夏桐生驚詫時,脖頸上的玉佩俄然瑩瑩生光。他尚不及低頭,俄然兩眼一黑,昏睡疇昔。
頓時幾名侍衛突入校場,驚呼道:“世子!”
這狀似吊兒郎當的紈絝後輩,現在方顯出了幾分氣力來。
隨即發揮開七禽訣身法,利落避開鋒芒,他故意多看幾招,故而並不反擊,隻一味遊走閃避,身法挪騰間,模糊有些道骨仙風、閒雲野鶴的意味。
張易又道:“不但斷袖,並且一往情深,為情郎至今未娶,又何來的妾室?”
當年灰炎將這嬰兒拜托於他,他卻有力保住,反被胡岩風搶了去。常常憶起時,不免抱憾。
張易歎道:“並非是師兄草木皆兵,隻是現在的長寧太守……是個斷袖。”
說時累墜,實則不過幾息工夫,展長生便放脫手中長槍,那長槍眨眼化作一頭巨大黑龍,馱著展長生同夏桐生一道緩緩升騰。
那校場中間兩個少年也被這陰氣一襲,各自抖了一抖。胡不歸自是麵色惶恐,卻在瞧見四周團團包抄的瓊英將士時,膽氣一壯,部下便愈發使力。
頓時火光沖天,靈氣暴動,各種神通撞上那黑龍龍鱗,卻徒勞撞個粉碎,傷不了黑龍分毫。
隻是昔日那叫夏桐生常常靠近便心如雀躍的宅院,卻已不知去處,唯餘了一片荒涼雜草地,已稀有十年未曾有人打理過。
張易卻麵色古怪,細細查問出那阿涼的住址。
胡不歸尚在震驚時,招式用老,力量將儘,故而閃躲不及,眼睜睜瞧著那一拳擊中胸腹氣海位置,一股大力將他拋得身軀騰空飛起,重重落在兩丈開外。
被收納進鎮魂碑卻尚未經煉化的魂兵如潮流湧出,飄飄搖搖四散而去。
夏桐生隻覺麵前點點銀芒,皆飽含殺氣,森冷砭骨,吼怒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