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可以原諒，無法遺忘[第1頁/共3頁]

程嘉樹的臉慢騰騰地紅了，劉敬平這才認識到他做了甚麼，麵色微窘。

江明浩卻毫不客氣地翻開吃了起來。

劉敬平氣悶地說道：

“錯倒冇有，隻是你的體例太煩瑣了，我幫你整得簡練一點。”

“誰曉得你會來陪我們加班啊？”

“我隻是很純真很純真地……想和你在一起，想和你一起事情，一起玩，一起研討成心機的東西，一起搞事情……”

“程嘉樹，實在你挺記仇的。”

“哼，他就是把你哄歡暢了，讓你多乾活。”

“人生如戲，端賴演技……如何樣，毫無馬腳吧？幫你刷好感了，不消謝我。”程嘉樹輕拍了他的胸脯一下，坐到電腦旁持續事情。

程嘉樹盯著螢幕，彷彿冇聽到他的話，壓根不去理睬。

“這家破公司的錢你都要掙，可我不想看你華侈才調。將來，我們都畢業了，你給我打工吧，我必然高薪聘請你。”

“實在，我不太喜好吃甜食，”程嘉樹回絕道，“方纔已經吃了一根冰棍，吃太多涼的也不好。”

“你在說啥？”程嘉樹輕嘲地一笑。

“你明天要來，為甚麼不叫我？”

“這個天下很豐富，你能想到的、想不到的東西都會有，”程嘉樹放好書包，開了機，“能找到的以及找不到的bug也會有……”

“你給他買雪糕，冇有我的份兒？”

說曹操，曹操就到，劉敬平風風火火地跑進屋，衝程嘉樹喊道：

“天有點熱，您辛苦了！這個給您，是劉敬平特地請您吃的。”

程嘉樹靈機一動，捧著冰激淩來到他麵前：

劉敬平低下頭：

程嘉樹也忍不住多瞄了兩眼，傻傻地問了一句：

“我吃過，但冇吃過這麼大份的，”江明浩鎮靜地舉動手機從各種角度拍照，“我要發到朋友圈炫一炫……附上筆墨吧：天熱加班，吃點冰激淩解暑……哈哈，發送！快，快幫我點讚！程哥，你感覺哈根達斯好吃嗎？我感覺太甜了。”

“你快嚐嚐吧。”

這天傍晚，程嘉樹上完課，單獨去公司找江明浩，走到樓下時餘暉帶著殘留的溫熱鋪在他的手臂上，他決定買兩根冰棍帶上去，就給江明浩打電話問他想吃甚麼。江明浩正頭昏腦脹地寫代碼，就心不在焉地說了聲“隨便”。

江明浩不高山說：

他笑著移開劉敬平的手指：

“程哥乾嗎要說這麼紮心紮肺的話？對了，前幾天我就想問你，當時被甚麼事打斷了――你把錢還給我了，是不是家裡給你打錢了？”

程嘉樹想了想，反問道：

“能夠因為……我從出世起就冇法像個小孩一樣率性，必須快點生長吧。我感覺這不是甚麼功德，倒挺戀慕劉敬平的，戀慕他的蕭灑和恐懼，戀慕他的一身孩子氣……”

“你搞得我跟個馬屁精似的！”

“他不哄我我也要好好乾活呀，”程嘉樹笑了笑，“看在錢的麵子上麼。”

“那你到底要甚麼？”

“不。”

“我不吃這個，我要吃哈根達斯！”

“我能夠諒解，”他低語道，“但很難忘記。我冇法把產生過的事當作冇有產生，我曾經的痛苦影象也消弭不了。請你瞭解，我不想騙你，更不想騙本身。我覺得本身能做到愛憎清楚，冇想到生射中會呈現一個叫人愛不得也恨不得的你。我疇昔熟諳的、能在內心留下陳跡的人，要麼就是對我很好，從不傷我，要麼就是對我有敵意，並且刻毒到底。你算哪一種呢？一會兒對我好，一會兒對我不好，隨心所欲，視豪情如遊戲，而我又是特彆當真對待豪情的人。我忘不了你對我做過的事，對我說過的話，但是，我都能諒解，實在我早就不想計算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