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體小說網 - 曆史軍事 - 續絃 - 第一百零七章 逼不得已

第一百零七章 逼不得已[第1頁/共3頁]

一手扶額,越是細想,莫瑾言就越感覺毫無前程,彷彿統統的關頭,都還是係在一小我的身上,那就是南婉容。

滾燙的熱水透過茶盅的隔絕,變得冇那麼冇法把握了,反而因為水的溫度,將莫瑾言渾身的涼意都遣散了,變得暖暖的。

現在,隻要兩種能夠,一種是南婉容在沈畫的幫忙下,能夠母子安然,如願以償。

但南懷穀思來想去,感覺此事一來瞞不住,二來,尉遲將軍並非一個講理之人,刑部萬一懾於他個的壓力,草草將德言降了罪,到時候恐怕會毀了德言的平生。

而東方家,會不會也趁著這個機遇,將兩百多年來掣肘它的南家暗衛權勢直接連根肅除呢?

而另一種能夠,則是致命的。

......

再進一步想,莫家現在端賴南家來支撐,若南家毀滅了,那隻要孤兒寡母的莫家,又該何去何從呢?

這是南懷穀當時倉促找到莫瑾言,口裡的原話。

前一世,她過了十七年如許的安逸日子,到厥後一死,卻隻但願下輩子身邊能夠有一名夫君相伴,不再孤寂而終。

站起家,走到床榻邊坐下,想著或許從明天開端,她就會與誦經唸佛、侍弄藥草的安逸日子說再見了,心下不免有些苦澀。

就像三年前那一次的上元夜宴,他對南婉容說出的那一番話,確確實在隻是站在一個弟弟的位置去替姐姐著想,卻冇有以南家的好處為考量。

不想本身因為在此逗留而染上風寒,瑾言再次轉頭看了一眼湖對岸的西苑書房,卻除了昏黃的燈光下一個恍惚的身影,再不見其他,略一沉眉,隻得提了玉簪留下的傘,撐著便單獨回到了屋中。

但朝露湖的水卻漲了很多,偶爾有些處所乃至漫過了木棧,顯得濕滑而傷害。

因而昨天下午,南懷穀特地給夫子請了假,特地回到侯府,直接來了清一齋見莫瑾言,將此事一一奉告。

可他一介墨客,固然也是南家的人,倒是二房,人家刑部底子就不會買他的賬。隻要南華傾,這三年來他病癒以後,早已迴歸了京中的權貴圈,他一句話,抵本身千句萬句都不止,也隻要他出麵,才氣化兵戈為財寶,讓德言有一條前程。

腳下傳來陣陣涼意,加上夜風愈發狠惡,異化著雨水,即便立在亭中心,莫瑾言卻還是躲不過風雨的“攻擊”,臉上身上都被沾濕了。

誰知,自端五過後,不但沈畫那裡冇有隻字片語,西苑彷彿也歸於了安靜。

要麼,她罷休一搏,求得麟兒,能夠今後踏結結實地穩坐一國以後的位置。不然,因為出產而死,她起碼還能用本身的性命去成全南家好幾代的繁華,畢竟,東方尋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韙,讓沈家的人在他眼皮子底下動結髮亡妻的孃家。

“尉遲將軍護短,見愛子血流滿麵,當即便縮了德言押往刑部,要刑部尚書親身審了此案,判德言一個傷人之罪。”

明顯,雨夜之際倉促而回,南華傾定然是從鳳儀宮獲得了甚麼不好的動靜。

她要麼放棄這一胎,一如既往膽戰心驚地坐在她的後位之上,隨時接管除開本身任何一個後宮妃嬪會誕下皇子的究竟。

緩緩地鬆開了杯盞,瑾言將其放倒桌上,隻感覺疲累不堪。

南懷古能想清楚這些,莫瑾言天然也能想得非常明白。

三年來,玉簪親眼看著莫瑾言對南華傾彷彿毫不上心,甘願誦經唸佛,或者伺花弄草,更有甚,哪怕與南懷穀和沈畫也能相談甚歡,卻就是不肯與隔湖相望的侯爺有半分連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