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第1頁/共2頁]

王博達笑道：“江湖即便是翻江倒海，我自巋然不動，不染汙泥，又奈我何？”

“白鵬飛與蕭靖本就為一起之人，隻是為師未曾在乎。十餘年前江湖哄傳石雲帆之子尚存人間，各派均遣人搜尋，以圖鎮遠鏢局天玄刀及楚天橫藏寶秘圖，白鵬飛與蕭靖便是當時瞭解。雖未尋得石雲帆之子，二人卻因氣味相投，同居大誌，而歃血為盟，運營出而後諸多不齒之事。”

“七師叔為人純良，為何要參與此中殺死天殘白叟？”

王博達如有所思，好久才道：“為師也考慮數旬日，這諸多事情駭人聽聞，或為婧瑤假造。但串連過往幾人各種行事卻也並非偶合，為師這才鑒定，婧瑤所言非虛。”

王博達點頭苦笑道：“都是些不堪的醜事，何談隱蔽，何況為師還要求你助我替你七師叔洗冤，你總該曉得此中啟事。”

王博達默而不語，好久才緩緩道：“統統起因皆起孽緣，後代之情卻也害人害己。”

周青軒麵色一紅，道：“莫不是……”

王博達目光篤定，並未側目，截口道：“青軒，你且過來，為師將舊事原委講了。”

“蕭師叔為人樸重，在江湖中聲望頗高，可謂樸重宗主榜樣。”

野山荒涼，惟留翠綠蒼柏寥掛殘雪，遠觀之如綠緞點白，分外腐敗。王博達閒坐巨石對望很久未動，之前青絲已變灰髮，紅潤麵色已成青白，如木刻新雕，毫無活力。

巨人滿臉堆笑彷彿存有懼意，回身撓頭暴露一口黃牙道：“小弟隻是怕臟了年熟行腳，如果待大哥脫手，那豈不是天崩地塌，周遭數裡不見活物？”

周青軒更加惶恐，不由道：“蕭師叔與七師叔為何助紂為虐？”

“不知者無罪，七師叔受人勾引才做出如此荒誕之事……”

周青軒躬身拜倒：“徒兒定不辱師命。”

“你自曉天理，為師隻做個引子便罷了，隻望你守住金剛之身，安身江湖之潮。”

周青軒驚道：“江湖中人對他操行推許備至，想不到竟然如此大逆不道。”

王博達苦笑一聲，道：“錯便是錯，你不知又如何？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哪管你故意或是偶然為之。天揚後知後覺，垂垂便知此事蹊蹺，受了蕭靖欺瞞。不過蕭靖為兄，多年手足之情卻也冇法割捨，因而整日鬱鬱寡歡。也怪當年為師忽視，隻道天揚與婧瑤略有摩擦而至，並未加窮究，纔有而後更加荒唐之事再生！”

周青軒寂然道：“弟子定當竭儘所能。”說罷端坐王博達身側。

王博達麵露欣喜之色，伸手重拍周青軒臂膀。沉了半晌緩緩道：“當年，你師祖膝下七俠二嬌，華山劍派可謂鼎盛，入室弟子數千之眾，記名弟子也不在少數。七俠二嬌當中，為師和師妹入門較早，你雲師叔入門較晚，其他幾位俱是師父遊曆四海中覓得的孤兒。蕭靖與天揚在入門之前便是結拜弟兄，可謂情同手足。加上二人資質聰明，好學苦練，深得師父歡心，數年間二人藝業突飛大進。某日，師父與我共遊蓮花峰之時曾對二人有所批評，他講蕭靖有大智，輔有大誌壯誌，不成宗師便成梟雄。天揚心智靈敏，卻又心底純良，如有德人助之必成大器，如有歹人利之則成小鬼。”王博達長歎一聲：“未猜想，師父一語成讖，而後之事果然被他言中。”轉頭又道：“你可知青雲山莊莊主白鵬飛師承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