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9章 檀淵之盟案(五十二)[第1頁/共2頁]
崔辭道:“文瘋子奉告你的?”
掌櫃的巴不得早點脫身,趕緊稱“好!”回身走出房間,又替他們將房門掩上。
耶律述道:“那陳孤鴻當時在陳安滅亡現場,有冇有非常反應?”
可崔辭眉頭舒展,凝神墮入思考,並冇有聞聲耶律述的話。
掌櫃的道:“就是間隔衙署上麵的福祿溝裡頭。”
耶律述道:“那麼阿誰文征遠又是如何回事?他既是陳孤鴻一手保舉的,為甚麼半途又被入獄?”
掌櫃的出去了,耶律述低聲問崔辭道:“你是不是想到了甚麼?”
掌櫃的道:“事情要從陳孤鴻擔負節度使第二年開端提及,那年,陳孤鴻壓迫的短長,有一股人馬俄然起勢,戰役力異乎平常的刁悍,他們打的很凶,短短半個月就將全部川北都占據了,直接叫板蜀中。陳孤鴻也不是省油的燈,遲遲不與義兵決鬥,卻不知從那裡搞來了義兵家眷的名錄,花了數十天,派人奧妙將這些人的家眷支屬、親朋老友十足抓進蜀中牢城,作為威脅。”
“文征遠!”崔辭站在他的洞門口喊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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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瘋子住在福祿溝東南角最內裡的一個排水洞裡,他的住處隻放了一張床和一個木箱子,床上鋪著襤褸臟汙的被子和枕頭,爛衣服,除此以外,彆無彆的物品。崔辭他們找到他的時候,文瘋子正坐在地上,就著木箱子吃牛肉,崔辭認出那碗食品恰是明天他從掌櫃的那邊拿來的。
耶律述見他這副模樣,對掌櫃的道:“掌櫃的,多謝你!光駕先躲避一下!”
掌櫃的篤定道:“就是他乾的。”
崔辭道:“並冇有。”他望向李曖,李曖也搖了點頭。
“老好人?”掌櫃的嘲笑,“那可不是我們四川百姓瞥見的陳孤鴻。他豈止是老奸大奸,的確暴虐殘暴,毫無人道。他拿義兵的家人朋友作為威脅,逼得義兵繳械投降。但是,就在義兵投降的當晚,他俄然命令一把火燒了牢城,牢中數千名義兵家眷十足葬身火海。那此中大多數都是老幼婦孺,另有很多尚在繈褓中的嬰兒,這些人都是無辜的仁慈百姓。他出爾反爾,殺人不咋眼,那裡來的老好人一說?”
“害!他好著呢!”掌櫃的道:“他那是裝瘋,為了自保的,陳孤鴻派了人監督,他如果不裝瘋,早就死了八百回啦!”
掌櫃的歎道:“文大人固然是陳孤鴻保舉的,但他是個有知己的,他當時對陳孤鴻的所作作為已經不滿,再加上陳孤鴻欺辱兼併了文夫人,成為了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文大人氣急之下,便將陳孤鴻在四川的所作所為上報給朝廷。可半途出了內奸,奏章還未遞上去就被反對下來。陳孤鴻發覺文大人生了貳心,勃然大怒,胡亂編了個罪名,將他下獄。厥後的事情白日都跟你們說了,你們如果不信我說的,能夠自行去問文大人。”
掌櫃的昂首一一掃過他們的臉:“諸位本來就是為調查陳孤鴻而來?”
崔辭道:“二十年前,他也並不算老。不過這招確是他的一貫氣勢。”
李曖道:“這老東西也忒能裝了,當時他除了哀思欲絕,冇有表示出任何惶恐失措的模樣,任誰也瞧不出馬腳。若不是我們挖到他的舊事,誰會想到另有這一處?可凶手既然要為牢城枉死的百姓報仇?為甚麼又栽贓到我們頭上?”她內心念念不忘的,始終是文成栽贓嫁禍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