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回眸往事[第1頁/共4頁]

“小迦葉，你曉得，報酬何辨彆於草木鳥獸而立於塵凡嗎？”玄德問道。

不肯殺生，便隻得自取滅亡。

但是何為死靈之血？就是死去的靈物的鮮血。而何又為靈物？在浩大的大地上，隻要成心識的物體，非論是花草樹木，亭台樓閣，材米油鹽，琴棋書畫，鳥獸魚蟲，一磚一瓦，一塵一土，一景一情，一書一字，一筆一畫……皆可視為靈物，隻要在冗長的光陰裡，具有了本身的認識，俗稱成精了，這些成心識的物體便成為了靈物。隻要能獲得一滴死靈之血便能破解這術式。

‘嗅嗅’罐子裡傳出一聲吸氣的聲音，接著是一陣鋒利的笑聲：“哈哈哈，我又聞到老妖幼崽子的氣味了，這纔是我的主菜！看來突破封印指日可待。冇想到剛被喚醒不久，就能突破這最後一道封印了。”

玄德的神采閃過一陣震驚，隨即搖點頭，淺笑道：“我放下佛珠來聽你說話，與佛無關，隻因一個‘情’字，你我之間的師徒之情。莫非六合之間就隻要‘道’，就隻要‘法’嗎？”

小迦葉當真的聽著，更不竭的在腦中思考著，愛恨情仇。

第二十三節：回眸舊事

玄德的結印也隻能遲緩這術式毒氣的伸展。

“師父，師父，你頭上為甚麼會有九個圓圓的結疤呢？看著怪嚇人的。”四歲的小迦葉問著玄德，玄德正坐在蒲團上打坐，身邊的小迦葉趴在玄德的身上，嫩嫩的小手摸著玄德腦袋的戒疤。

玄德昂首看著夜空。

在這世上人乃萬靈之長，人形最能通靈，故萬物都想化為人形，便於接收六合靈氣。人也是最成心識的物體，以是人最有靈性。用死人血解這個術式當然再好不過，就如：屍奴老九用死去老五的鮮血化解屍奴老七身上的術式，箭毒還未在老七身上伸展，就被老五的血液化解了。

死靈之血的靈氣越強，化解箭毒的時候就越短。

“痛？嗬嗬，當你放下以後，就不會感覺痛了。”

“哦，這是戒疤，不是結疤。今後你腦袋上還是會有的。”玄德淺笑，“嗬嗬，必然會有的。”

小迦葉眼睛眨巴眨巴，當真的聆聽著，玄德輕撫著小迦葉的腦袋。

“嗬嗬，你還小，等你大了，自會明白。”

玄德雙手結印，在右腿腿肚子上，畫出一個金色的圖案，然後又用衣衿將傷口緊緊的纏住。

“放下？那師父也經曆過愛恨情仇咯？”小迦葉眼睛眨巴眨巴的看著玄德。

夜空似水，皎月如玉，晚風吹動著樹梢，看似平和的夜晚藏著多少的存亡追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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蜥蜴找著了蟲子，樹猴找著了蜥蜴。

“恩恩，小迦葉，不要阿誰戒疤。小迦葉隻要師父陪著。”小迦葉趴在玄德後背上，破涕為笑。

不過，玄德也是做好了最壞的籌算。

然後意味深長的說：“人之以是辨彆於草木鳥獸，不過一個情字。人間任何事物的決定，也無外乎情道法三字，但是情倒是排在第一名的。”

“放下以後？放下甚麼？”小迦葉老練的聲音裡充滿沉迷惑。

“小白，小乖乖，我們走！”

又疇昔兩年。

小迦葉扒開玄德的手掌，聲音帶著委曲：“不要，不要嘛，小迦葉不要阿誰圓圓的東西嘛。”娃娃眼淚巴巴的雙眼望著玄德。

“嗬嗬，不會的，你必然會有的。”玄德溫潤的手掌摸著小迦葉的軟軟的光禿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