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一章：寡道人[第2頁/共3頁]

“寡道人？此名倒有些意境。”

“唔！實在法、實、物、滅便是佛家所言成、住、壞、空，前者乃玄門觀點，二者本意差不離。法便是一件事物的天生，便是我們作為嬰兒出世。實便是生長的過程，物便是毀滅，滅則是化作另一種全新的形狀鵠立於世。”

趙雲亦是活了兩世，不由對蘇伏的話深覺得然，悄悄點頭思忖：“主公能修到現在境地，絕非偶爾。”

他語罷獨自檢察儲物袋，便見裡頭大多為金銀財寶，靈石玉器極少，法器隻要一件五層禁製的劍器，另有一卷財寶與一卷竹箴，餘者竟再無它物。

蘇伏微微一笑，道：“看來多讀一些文籍，並無壞處。”

“這不能怪你，天道無常幾次，縱論青州高低五百年，你之才情亦屬前線，惜敗於靈根上……”

寡道人一聲悶哼，麵色慘白，道：“你給我一個痛快，我還會念你的好，不然便是化作厲鬼……啊……”

“我說過，士可殺不成辱，你不會從我這裡獲得甚麼諜報。”寡道人冷冷一笑，涓滴不買賬地說道。

蘇伏的侃侃而談令寡道人神采一變再變，他有些痛苦地閉上眼。

“可惜你練錯了，此門《夙願通行》乃是佛門闡釋菩薩功德果位的一道法門。它本意乃借萬千信願雜思修煉，做到至萬化大水當中而過，能不染一絲灰塵，便算是大成。”

見狀趙雲便知蘇伏猜測幾近無差，他奇道：“敢問主公，信眾心中，天神應是個豐神俊朗之人罷，即便不是，亦高大偉岸，怎至於這副麵孔。”

他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蘇伏模糊猜到了啟事，是以他一點都不焦急，因抓到了此人，便劃一將天神教控在了手中。

“誰是仆人，又有甚要緊……”他艱钜扯動著嘴角，自嘲笑笑。

此時蘇伏望著他已帶了憐憫，貳內心以為此人亦算天縱奇才，惜未有靈根，便將他毀成如此模樣。

跟著闡發，蘇伏內心愈發必定，又道：“上古前，我等真界生靈滅亡後，便回棄世道運轉的軌跡中，既是化作了渾沌。”

又是一聲慘叫，浩然氣沿著他經脈流入，頃刻將他法體大半經脈損毀，卻又不至致命。

寡道人頗肥胖的臉頰猙獰著，彷彿一點點的疼痛於他身上便演變成了酷刑。蘇伏對他形成的傷勢，是個修士都能接受的，斷不至如此誇大。

蘇伏卻擺手禁止，淡淡笑著道：“寡道人，你因修錯了法門，導致你法體受信願反噬產生了異變。我前段光陰曾於一名尊好處聽聞，真界另有法則，我想你同我普通，受了法則的反噬罷。”

“混蛋！你有本領便殺了……啊……我啊……”

“倘言我是生靈，你則便是鬼靈。我們都是靈，而他卻已非靈，他是混亂調個人，他的異變實在便是天道降下的天罰。”

蘇伏感慨道：“是故謂之《夙願通行》，你以神修法門修之，可你不知，信願是靈藥，亦是毒藥，它雖可助你凝集靈氣與氣海，乃至凝成氣旋、神丹。可你的修行不過是空中樓閣，統統都建立在中空的位置，冇有任何的根本可言。”

“你說了這麼多，不過便是震懾我心神，好讓我引諸位弟兄來此。雖他們皆有異心，一心想要取我而代之，可我寡道報酬何要便宜你？與其讓你將天神教，我的心血毀於一旦，不若讓它持續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