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七章：琴音和歌[第1頁/共2頁]

“莫急著否定。”

“嗬嗬……”

蘇伏悄悄掙開龍吟瑤攙扶，安靜地說道：“你們先回觀裡去罷，我想同隨風師兄談一談。”

“給我一些時候……”

紀修竹與他對視兩息，見他仍然對峙，微微一歎：“罷了！”他擺了擺手，便自顧自下山去了。

“清算清算，我們去神州！”蘇伏語罷便回身下山。

他語罷便拍開甕泥，自顧自咕嚕嚕地飲了一大口。

紀隨風淡淡地說：“這不恰是你們但願的？”

蘇伏淡淡道：“既能報仇，又能助老友，豈不一舉兩得？”

“幾近是二哥將我帶大，印象中他老是峻厲刻薄，我卻也曉得他是為我好。”

紀修竹冷峻望去，道：“事到現在，已冇法可想，此次累你來此還受傷，我宗必有賠償，對不住了。”

紀修竹毫不止因肝火才如此說，他目睹蘇伏安慰都無用，還將其打傷，便覺紀隨風已然無可救藥，未免他真就如此兵解而死，不若將其修為打散，轉作凡人，亦另有百載可掙紮，可見其對紀隨風的用心良苦了。

“都是小事！”蘇伏仰首望天，“我入道以來，見慣了存亡，不是我多麼豁達，有一些難以健忘的傷痛，總也冇法抹平的，就如紀仙長當初命令苛虐取我性命，錯非石泰師兄路過，我早已冇有本日風景。”

“你莫不是誑我？”

蘇伏嘲罵道：“不如說你笨拙如豬，雲師姐如此說，便是想看看你到底有冇有為了與她在一起而支出任何代價的憬悟，既你冇有表示，她如何勇於你共同拚搏那一份幾不成期的將來，那隻會害了你，看起來你彷彿成全了她，實則她仍在為你著想，蠢貨。”

紀隨風猜疑地望來：“你該不會真想取我二哥性命罷？”

“莫待空寂鼓譟，紅硃砂，卓風華。”

“白綾紗，青絲髮，她端倪仍如畫。”

這時遠處麋集山林上空的雲霧裡頭忽有美好琴聲傳來，清清幽幽，嫋嫋娜娜，如絲如霧，如夢如幻，如歌如泣，總也道不儘那一份如詩如畫。

“千古月，付韶華。”

待他們走後，蘇伏才抹了一把嘴角的血跡，亦不顧地上臟汙，便席地而坐，淡淡說著：“人你也打了，能夠陪我喝一杯了罷？”

紀隨風心底一震：“本來我竟冇有懂她？”

蘇伏趕緊喝道：“仙長且慢！”

紀修竹著惱道：“他這個模樣，活著與死去有何辨彆？”

“慢著！”

“哈哈哈！”

龍吟瑤倒也平靜，便同紀修竹一道分開，清梧想了想，亦伴同在後。

他又咕嚕嚕地飲下一口，氣味略有不勻，眼眶發紅，道：“即便他為我抵命，我又如何能夠放心，如同雲溪拜彆，我的心便空了大片，唯有酒纔可填滿。”

蘇伏嘡目結舌：“你……就如許好了？”

“話雖如此！”

“以是你冇有留她？”蘇伏淡淡道。

待歌聲落下，他模糊聞到紀隨風喃喃道：“如初姐姐？”

蘇伏心底悄悄著惱，總覺被他耍了一通，不由便問道：“你這廝莫不是用心誑我過來，好叫我伴你走上一遭神州罷？”

蘇伏心底苦笑：我安知，不過為了你這廝能精力一些，就算雲溪師姐另有設法，此時亦不能講啊。

紀隨風欲行的身形一頓，震驚地望去，卻有一道濁音委宛唱道：

紀隨風這時也坐下，接過蘇伏遞來的酒甕，一樣咕嚕嚕地飲了一大口，而後長出一口氣，冷冷說道：“我知你方纔不是至心話，亦知你為何如此激我，但是我不明白，你為何會應下二哥要求，他差點殺死你，你大能夠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