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火上澆油和雪上加霜[第1頁/共4頁]
王綠亭會心淺笑道:“就隻能是攪合得陵州宦海冇過好年的那幫胥吏了。固然你我曉得殿下不至於跟他們橫眉瞪眼,可他們不曉得,他們隻會感覺落在頭上的刀子,恰好要落不落的,最讓人生不如死。”
孫寅點頭道:“我有上策不假,不過殿下給出了上上策。如此一來,董鴻丘幾民氣服不說,不說甚麼天真的納頭便拜,最不濟能讓這幾位持續感激涕零於徐家第二代不忘他們的功勞,這比任何口頭承諾都來得讓性樸素重的武官更心安,他們所處的各自圈子,也就能臨時循分守己,戴德之下,情願識相為世子殿下後退一步。但更首要的是讓緊密抱團的陵州武官呈現了一條裂縫,切身陷陣上過疆場的在職武官,與那些仰仗父輩功蔭為官的將種後輩,不免要在心底開端相互打量,再冇法像之前那般密切無間,至於最熟稔見風轉舵的胥吏衙皂,看到上邊都貌合神離,自但是然就誠懇做事,誰也不傻,陵州將軍連鐘洪武大將軍撐腰的董越騎都能清算得服服帖帖,清算他們這幫不入流品的蝦兵蟹將,還不是信手拈來?世子殿下越是手提尚方寶劍,越是高高提起卻不落在人身上,越是能讓民氣生顧忌,現在殿下還是冇有借用北涼王的嚴肅,拿那尚方寶劍砍在董越騎黃兵曹身上,而是念著舊情,動之以理。可世子殿下這般連鐘洪武都敢動的狠人,之前冇人誇他城府,去也曉得陵州將軍不是甚麼菩薩心腸的善茬。大師都猜想陵州遲早要來一場殺雞儆猴的血腥禍事,必定是要見血的,層層下推,深居簡出的經略使大人冇動,重新到尾都跪著的陵州治中周建立冇有動,現在連董越騎身後的驕橫校尉都冇動,綠亭,那你說接下來是誰?”
徐北枳笑道:“一個會識人用人的天子,實在冇你想的那麼勞苦。”
孫寅點了點頭,神情落寞。
徐鳳年隨口說道:“敢這麼大搖大擺來北涼逛蕩,並且鋒芒直指我徐鳳年,冇有一品境地不是找死是甚麼,他既然提及了第五貉,口氣頂天大,那估摸著該是指玄境地了。”
徐北枳迷惑道:“江湖上甚麼時候多了這麼小我物?甚麼境地?”
另一座冷巷,徐鳳年跟徐北枳並肩而行,身後跟著裴南葦。
徐北枳心中哀歎。
這一片民居,巷弄反正交叉,不過入夜時分,冷僻寥寂。拐角陰暗處的一聲咳嗽就顯得格外刺耳。王綠亭如遭雷擊,麵無赤色。孫寅感喟一聲,他們停下腳步,看到一個貂皮氈帽的年青公子哥走出暗影,對兩人笑容相迎。
孫寅低聲道:“我先前隔岸觀火,閒來無事,在腦筋裡有一份針對北涼局勢的是非六策,走,回住處,孫寅這就給你寫出來,有了這份東西,你做個金縷織培養名正言順了,以後另有些有關朝局走勢的大略腹稿,一併寫出給你,到時候你略加砥礪潤色,今後一定不能做到陵州刺史這一步。我明日就要回到黃楠郡,你得留在州城,徹夜你我二人徹夜長談,如何?”
徐鳳年一頭霧水,接過兩幅畫有邊幅的紙張,紙上寫有詳細言行,看完以後遞給徐北枳,笑道:“這哥們牛氣,大夏季的拎著一把桃花美人摺扇,說是要繪儘胭脂正副兩評上的二十位女子,真是如何風騷如何來。橘子你瞧瞧,長相也是那種很能讓女俠動春情的超脫,比你還強上幾分,你妒忌不妒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