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劍無涯：乾坤闔戰舞[第2頁/共3頁]

阮琉蘅的鼓聲緊扣月澤劍意，鼓聲震驚，每一擊都彷彿敲在民氣，凝練出天道正音，似在為蒼茫的弟子指引方向。

……

胡不歸；

陽光重新暉映太和山脈，主峰峰頂的劍廬，卻再次被雲霧環繞起來，封印住這曆經近十萬載的悲歡聚散。

他在等候，等候阮琉蘅鼓聲中獨一的一個馬腳――雨聲！隻待一刹時雨聲與鼓聲共鳴，而他的劍意切進雨聲，就能重新掌控祭奠的節拍！

這是多麼的戰力！

可剛、可柔。亦冷、亦熱。能隱、能戰。

滴答滴答滴答滴答……

是那個在伐鼓，鼓聲陣陣扣我心絃，呼我去交戰四方；

那是從亙古而來的疆場，玄色烽火孤直入長天，殘垣斷壁下賤淌著暗沉的血河；

吾不歸；

滄海神君上前一步，清聲道：“祭奠，成！”

滄海神君伸出*的手，接住這雨水，而更多的雨水順著他白玉般的臉龐滑下，便是像哭，又不似哭普通，他緩緩閉目，心中隻道：

月澤的反擊已經勝利，他終究將劍意融入雨中，“悲回燕”凝重的劍舞已織出一張劍意縱橫的大網，布在祭奠台結界上方，構成龐大的壓迫感，而阮琉蘅的鼓聲也已被劍舞帶得遲緩下來。

……

我要問一問；

風過，雷歇，雲淡，雨收。

這一幕，也將會逗留在無數弟子的心目中，支撐著他們的道心、他們的信心，為宗門拋灑最後一滴熱血！

另有晏平師兄，你還記得嗎？明天何其似你我當初，當時你作劍舞，我擊戰鼓，也是招來了這般的滂湃大雨，當時師父說，隻要心中最真的感情，才氣撼動六合，為我太和而哭。

息風壇上乃是上古祭奠劍舞――“悲回燕”。

萬籟俱寂。

我劍披靡，我手擎天，我身金剛，我心似鐵；

戰鼓粹心，

可我如此馳念你們。

曾存亡相搏，曾存亡相托。

太和弟子的激烈戰意已達到極致，而劍廬祭典也即將迎來它的頂峰――劍域戰！

她竟就如許邊飛邊舞，邊舞邊擊打空中的太和戰鼓，整小我與鼓都騰空而動，舉目皆驚！

是那個在伐鼓啊，陣陣悲音催我歸；

為何要破解這至情至性的“悲回燕”？作為劍修，從一開端修煉，莫非修的不就是以攻為守，勇往直前嗎？她隻要見本心，明真性，不負宗門不負百姓，便自有我的六合！阮琉蘅彷彿又回到了第一次拜見劍廬祭典的時候，彷彿回到了劍廬初翻開的那一刹時――

而此時，是情感同生。

英魂猶在，

而帶給他這類觀感的人，竟是這個與他朝夕相對的女人。

大師兄，二師姐，三師兄，四師兄……你們看啊，這一年的劍廬祭奠，又下起雨來了。

雨越來越大，卻無一人用神通遮雨，皆任憑雨點淋濕本身。

而台上，卻隻要一片純粹的劍意。

阮琉蘅敲出最後一個鼓音，人終究落下，而太和戰鼓穩穩落回鼓架上。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蕭瑟的風吹著獵獵作響的旗號，遠方傳來恍惚的鼓聲；

夏承玄也立於雨中，哪怕雨水流進眼睛，也不眨一下地看著祭奠台上的阮琉蘅。劍廬祭典，他每一場都與斐紅湄和芮棲遲一同旁觀演劍，本覺得劍意之澎湃已讓人震驚，卻不曉得，本來修士中另有如許的情懷和意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