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蝶戀花[第2頁/共3頁]

“父皇殺了母後的心上人，還企圖挽回母後，當真好笑可悲，母後今後再冇同他說過一句話。父皇送我來神劍山莊，除了遁藏宮廷中的名刀暗箭，為的也是逼迫母後就範。”

嶽淡然早有怨氣悶在胸中，“殿下同姐姐密切無間，何分歧姐姐說。”

“母後這些年生無可戀，卻不敢求死，她的壽命是那男人用命換來的，她捨不得荒廢愛人的一番情意。現在熬的油儘燈枯，終究能到陰曹地府與他相逢，我該為她歡樂……”

“你啞巴了？不疼？為甚麼不叫？”

聽到歐陽維自曝家事時，嶽淡然並冇想到他說的那些事同她有半點乾係，雖說不是冇震驚，走心的程度卻大大有限。

血流不止，身材與心都是如此。

嶽淡然敏感地知覺傷害。

狹小的洞窟成為兩人發揮拳腳的場合，嶽淡然滿身都受了傷，每多一處傷，身上的衣料就會跟著被撕掉一塊。

歐陽維在淚眼昏黃中瞧著這個手足無措的女孩子，心中的痛恨彷彿獲得平複，又彷彿變得更濃烈，冰與火之間竟生出周身被扯破的疼痛感。

洞中暗淡，隻要盈盈火光，嶽淡然清楚地看到歐陽維臉上流下兩行淚。

“你嫌我臟……”

照麵前的景象看，這個前提不建立了，歐陽維已不是疇前的歐陽維，他的狂躁與凶惡程度，已經超出了嶽淡然的設想。

控告並冇有結束，微薄的酒精，濃烈的感慨，歐陽維說這話時像是要咬碎牙齒，他希冀本身生出鋒利的爪，將麵前這個無能卑賤，卻還棄他如敝履的小女子撕個粉碎。

歐陽維一愣，隨即嗤笑，“思卿是大師閨秀，我如何忍心用肮臟的事臟了她的耳朵。”

心中的痛苦隨即便被激烈的快感代替，人性與人道的兩重快感，背道而馳卻殊途同歸的滿足讓他停不下行動。

直到一根並非利器的東西刺穿她肩膀……

語氣和順的如戀人間的私語，背後的慍怒卻藏也藏不住。

“殿下的家事是天子陛下的家事，天子陛下的家事是我南瑜的國事，淡然隻不過是個布衣女子，千萬聽不得……”

本來覺得太子殿下隻是想熱誠她，現在看來，也許貳內心最實在的設法，是殺了她以泄心頭之恨。

絕望大抵就是這個味道，咀嚼到絕望的嶽淡然，完整放棄了掙紮。

似曾瞭解壓抑與抵當的場麵，猖獗程度卻遠遠超越了上回的脫軌。

歐陽維覺得她會哭。

垂垂激烈的掙紮，試圖擺脫強加在她身上的重負，初始還心存躊躇，留不足力地掙紮，現下已是拚儘儘力，毫無章法的廝打。

眼看著歐陽維淚越流越多，嶽淡然的眼睛竟也有點酸。

固然嶽淡然並冇用眼淚宣泄痛苦，她周身披收回的唯有屍身才氣與之對抗的暮氣卻持續了全部煩複的占有過程。

絕望的嘶吼驀地降調到隻要相互能聽到的低聲絮語，呼在耳邊的氣像一根根針，刺著嶽淡然脆弱的神經。

嶽淡然措手不及，不自發就做出了閃躲的行動。

這個自傲有個前提，就是她麵對的是疇前的歐陽維。

嶽淡然的一腔憐憫被歐陽維呲牙咧嘴的聲討磨變了味道，她麵無神采地看著他，漸漸動膝蓋欲站起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