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殘雲斷雨[第2頁/共3頁]

小歡心說你如何不明白，我不是怕你傷她，倒是怕她傷你。

小歡謹慎翼翼地將一碗雪蓮粥遞到她手裡，嶽淡然慢條斯理吃了粥，直到服侍用膳的人都下去了，小歡纔不情不肯地開口道，“山莊來客求見王妃……王妃是否召見？”

她對她有甚麼恩？害死她的孩子，害她中毒刻苦，害她背上善妒失節的黑鍋，就是她所謂的恩？莫非這一年來她受的苦，挨的疼都是假的？

……

聽上去還是個小孩子的聲音呢，大抵是派來奉侍她的小寺人吧。

……

“你覺得我為甚麼要去幫他奉迎蘇丹青，為甚麼要千方百計將你趕出蘇家，我對你說過吧，那是為了我的孩子。無妨奉告你，我的孩子也是歐陽維的孩子，要不是他答允我有朝一日會讓我的孩子坐擁天下，我會賤到跑去沾阿誰擺佈扭捏，色令智昏的病秧子？”

“我是王，你天然就是王妃了。”

“就像當初，你雖恨我害了你的孩子，卻還是不敢殺我報仇，你覺得歐陽維喜好我，你覺得我死了他會悲傷，你還真是傻。”

嶽淡然安坐在床上，將一乾人都屏退了。

小歡本想著如果嶽淡然執意不見，他兩邊都好回話，不消夾在中間擺佈難堪，誰承想會是這麼一個成果。

左相？

嶽淡然卻一派雲淡風輕：你既然不想我見她，天然早就找了藉口想打發她走。既然她遲遲不肯走，就是冇能被你打發。你奉告了我，是怕擔上不傳口信的罪名，既然她執意要見我，何不就成全了她。

……

蘇少夫人……

到底是誰在折磨誰啊。

看著嶽淡然瑟瑟顫栗的身子，嶽思卿越產生出按捺不住的稱心，“不幸他被你迷得神魂倒置，又怕將你強搶了會適得其反，唯有效我做棋子去勾引蘇丹青。誰知那羅刹已愛到非你不能的境地，再不是阿誰疇前憑我一句話就任由擺佈的傻子了。”

嶽淡然不知所措，歐陽維卻不肯就這個話題多說了，“看來真要把你送走，看著吃不著，太折磨人了！”

嶽淡然更加不安閒，在袖子裡攥緊拳頭。

嶽淡然已經模糊猜到她要說甚麼了，可當那幾個字清清楚楚的落儘耳朵，她滿身還是冷的像被人澆了一桶涼水。

嶽淡然搖點頭，在紙上悄悄寫下一行字：我已武功儘失，你還怕我再傷她不成。

“當初你問我為甚麼對你下蠱，我說過我是受人所托，至於讓我害你的那小我，當時我不能說也不想說，現在……你想不想曉得禍首禍首是誰？”

現在時過境遷，她早已冇了殺人的打動，可她對本身當日的所作所為並不悔怨，如果重來一次，她還是會毫不躊躇地對嶽思卿動手。

……

恩將仇報？

嶽淡然摸索著在紙上寫道，“你家王爺去那裡了？”

歐陽維彷彿跟她提起過，成嚴家中五世為臣，三代宰相，他自入仕就深諳為官之道，如何現在這般行動？他如果想忠君，就該趁歐陽維羽翼未豐之時脫手，卻為甚麼挑在這個時候聯名彈劾？

小歡愈發不安閒，磨了半天牙才輕聲輕氣地答了一句，“蘇少夫人。”

這些事本不是她該操心的，卻還是忍不住心神不寧，來不及過量想，她已提筆在紙上問了“京中出了甚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