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何時救急難[第2頁/共3頁]

嶽淡然在旁聽著，禁不住生了憐憫之心。

嶽淡然被反問的麵紅耳赤：你我尊卑有分，還是謹慎些。

歐陽維望著嶽淡然，隻覺不成思議，“我才見你麵熟憐憫，覺得你對他們生了援救之心，不想你悲傷，才……”

兩人一度墮入沉默，過了不知多少時候，歐陽維的手心又被寫了字。

嶽淡然一愣：如果我真生了棄你而去的動機，不管我有冇有武功，都會一走了之。

歐陽維瞧出她的心機，柔聲道，“來日方長，等你我大婚禮畢，我就領你返來多住些日子。”

“如果成嚴當真要同我作對，為何拖到今時本日我權傾天下了纔來彈劾？之前我修建梧桐山莊，以後又在棲霞山修陵，勞師動眾，幾年間的確惹了些官怒民怨，成嚴奏我一本，朝中有人討情，皇上便不敢重責，頂多斥懲罰俸，這麼一來也就勢消了公憤，對我百利無一害。”

歐陽維恍忽一笑，顧擺佈而言他，“淡然還要稱呼的這麼生分？”

――殿下預備如何辦？

嶽淡然原覺得歐陽維隻是談笑，等了半晌也聽不見下文，這才收斂了笑容：殿下當真要我廢了武功？

――王爺身份高貴，迎娶棄婦，於理分歧。

歐陽維將幾人叫到車前，開車門隔著簾子問他們有何冤情。帶頭的聲淚俱下，哭訴道，“小的等本是江東省季縣人士，因縣中挖出了大理石，知府便奏報藩侯，安然侯見大理石寶貴，強圈一村地不算，還硬征村民采石。一乾鄉民逃出縣來都城告禦狀，卻連皇城都進不得。這幾日聽聞維王殿下回京，我等走投無路，才冒然來攔路喊冤。”

逛逛停停五日不足，文京期近，一行人卻在京郊被五六個布衣打扮的人攔住來路，火線開路的智囊扣問了來回歐陽維，說這幾個是得了動靜趕來喊冤的外省人。

“我的確派人修建陵墓，成嚴也的確彈劾了我。”

傍晚時分，兩人被雙雙叫起，相安無事用罷晚膳，暗堂密探有要事稟報歐陽維。

報信人一去，歐陽維就發覺嶽淡然神情有異，猜她聽到了暗堂密使的話，便搶了先機嘻嘻笑道，“淡然的耳力甚麼時候變得這麼好了，那人是一等一的妙手，你卻還是能聞聲他的腹語。”

下頭的人泣不成聲，“我等也是好不輕易才逃路出來，沿途喬裝打扮，隻因身上無戶籍名文，進不得城門，托了很多過往的商客替我等去大理寺喊冤，都杳無訊息。”

歐陽維天然明白她的情意，乾脆順著她的話說，“如果我猜的不錯，成嚴是借彈劾之舉，行歸順之實。”

――你要殺人，天然有你殺人的來由，我氣的並非你殛斃，倒是為何你明顯動了殺心，卻還要在我麵前做戲。

和衣上床時，嶽淡然心中已有預感，歐陽維果然摸索著發起帶她回京。

嶽淡然雖對情狀一知半解，神情卻愈發凝重；歐陽維忍著怒聽幾人哭訴罷，“可寫了狀子？”

“日子還長，等我們大婚，你再試著改口不遲，當下就臨時饒了你吧。”

嶽淡然聽他不語，在他手上寫了句：我那些三腳貓的工夫雖登不得風雅之堂，卻也破鈔了徒弟多年的心血。

歐陽維當場失魂，銀劍受他叮嚀時悄無聲氣，也是待車馬走遠才脫手，嶽淡然眼盲身虛，倒是如何曉得他的所作所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