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接骨敷藥[第1頁/共3頁]

麻姑的臉都團成一坨，“在廚房梳洗了？她拿甚麼梳洗的？”

麻姑見主子形色有異，就細細問了何瓊，世人都有些吃驚。

“清風大人，多謝了。”

清風沉不住氣了，看她的眼神也開端閃動，“女人，你……”

何瓊進藥房的時候，清風明月正在登梯子取藥。

“何瓊大人拿這兩張方劑去交差夠不敷？”

織女探身看了一眼，“既然藥方冇甚麼古怪，仆人何故麵熟笑容？”

她手腳利索地把藥方寫了，寫完了一張又寫了一張，又開口求清風明月登梯子取藥。

何瓊滿心絕望，咳嗽一聲，“記下甚麼就謄出來甚麼。”

“疇前的過往不記得，腦筋裡幾十本醫書，幾百條熟方卻都還在，想來彷彿也曾廢寢忘食地勤奮過。我也不知本身抓的藥對不對，搞不好一吃不好反倒吃死了呢。學通冇學通，還是請你家仆人看過方劑做個判定，也許我連江湖郎中都比不上也未可知。”

何瓊斜眼看看她的殘腿斷手，輕哼了聲也不接話。

吃到第八日實在受不住，清風送飯時，嶽淡然厚著臉皮問了句，“清風大人，住柴房我不在乎，隻是這吃的實在太素了，每日青菜豆腐，半點油星不見，我斷著骨頭，傷著肝肺，就算不補人蔘雪蓮，也該吃點肉食纔好得快。”

清風在外頭紅透了臉，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望天大呼一聲，“明月。”

明月依言退出去了，四女婢咬了一隻曲子的牙，這邊琴音剛落，何瓊就搶了一句，“仆人，不如我疇昔藥房瞧瞧？”

織女打了個暗鬥，“虧她下得去手，不嫌油膩。”

何瓊分開藥房後，趁著清風明月不重視，嶽淡然又偷配了一副藥，方劑冇寫，是因這副藥用料不是至真至貴，就是至稀至罕，她怕柳尋仙看了心疼。還好用料未幾，稠濁在另兩副藥裡取了，寶貴的幾味，她若無其事地悄悄拿好，夜裡歸去取出來磨碎搗爛微火調成膏，用瓷瓶裝了，冷凝後塗在臉上，撕一塊衣衫上的棉布，包在頭上擋風。

何瓊冷哼，“無端端想去藥房，說不定要企圖不軌，仆人不成放縱她為所欲為。”

柳尋仙伸手重點藥方上的字，“她的配方用藥之法，彷彿出自藥王莊。藥王莊的人，向來專攻醫毒，無人會武。她又與朝廷有關，身份實在可疑。望舒，你去黑虎崖見辛左使，請他徹查這女子的身份。”

明月清清嗓子，“這個我們無能為力，我家仆人是胎裡素，自幼冇吃過一口血食，我等也是茹素吃慣了的。你每日吃的與我們吃的並無兩樣，總不能因為你一小我，我們起鍋灶另做吧。”

臉上的傷想不留疤痕，用藥的前七日都不能見風，她每日除了煎藥出恭，不是躲在柴房裡睡覺，就是等清風明月送飯吃。

清風不敢看她，一身不安閒。

望舒領命而去，柳尋仙屏退世人，走到桌前拭了香爐旁飄出的一絲灰，回身進了密室。

臉上的傷卻還是橫七豎八的刺眼。這些血痕如果在彆處，也許是微不敷道的皮外傷，恰好傷的是臉，不留疤也會留痕，毀容是必然的。想到這，何瓊內心也有些非常，這女子五官端方，眉眼之間自有風情，若不傷臉，定然也是個美人。

清風站在瑟瑟風中，又開端擺佈難堪，“仆人叮嚀女人不能分開客房，我帶你來柴房燒水梳洗，已是例外，藥房在靜寧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