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寄魂[第1頁/共3頁]

揣摩了一陣，就出門去找修老頭，一起上遇見葬門弟子，個個衝我叫一聲“宗主”，聽得我頭大如鬥。順手抓住一個弟子，就讓他帶了我去找修老頭。

但馮宗主的靈智卻並冇有如她料想般的規複，阿誰怨孽也冇有被抹滅，二者都一起被封印在了三叔體內。直到南疆古墓，青麵狐狸現身，正要取三叔性命之際，存亡一刻，三叔體內的封印被破，馮宗主和那怨孽的靈智就此復甦。

我此時也得空去理睬這類細節，詰問了一句，就見那修老頭點頭道：“冇傳聞過。”

我當即把隨身帶來的葬書拿了出來，就要翻開指給他看。那老頭立即將書合上，連連搖手：“使不得，使不得，葬書寶卷隻要本門宗主看得！”

我也冇空去理他，盯著信箋往下看。最後幾行字，還真是說的這事，就是命我來當這個宗主。再以後就是幾句不著調的話，說甚麼我如果不肯，就讓修老頭他們綁也得給綁返來。

當時馮宗主失落，莫婆婆代掌宗門，取了那篇秘術以後當即加以修煉。我厥後特地問過修老頭，他說莫婆婆在代掌宗門期間，曾經閉關過十幾個月，恐怕就是在修煉此術。

我苦笑了一聲，道：“恐怕就是。”

卻被那修老頭和他門徒給攔住，那老頭拉著我的胳膊道：“宗主，且隨我來，有莫離姐的信。”

就聽修老頭道：“我們已經為馮宗主理完後事。”

過了好一陣，才聽他道：“除非是宗主叫我看，我才勉為其難，看上一眼。”

怔怔地坐在室內很久，等再驚醒時，已經不見了修老頭的蹤跡。我顫動手摸了摸木盒，倒是毫不信賴三叔就如許走了。

還冇來得及看清信中說的甚麼，就聽修老頭肅聲道：“莫離長老以葬門代宗主身份，傳下法旨，著陸景為本門當代宗主！”

念及此處，心中不由一陣悵惘，也不知是個甚麼滋味。我這一番固然是猜想，但連絡以往的事蹟，倒是越想越感覺對。

這“寄魂轉生”之術，如果真是如我猜想那樣，是指“投胎轉世”，那就必然是為當世所不容的忌諱神通。這個神通有違人倫，是有極大忌諱的，如果被外人曉得，葬門必然被世人圍攻，終究灰飛煙滅。

修老頭恭聲道：“尊宗主命。”隨即湊了過來，細心讀起最後一頁上的筆墨。讀得半晌，就見那老頭神采煞白，撚著冊頁的手微微發顫。

過了很久，才聽他道：“那莫離姐這是”說到這裡，欲言又止。

當年在洞庭湖小水牢，我初遇莫婆婆時，聽她提及當年舊事，我就模糊有個感受，莫婆婆對馮宗主的交誼，非比平常，除了那種渴念之情，恐怕當中另有更深的交誼。

就聽那老頭說道：“是我們葬門。”特地在‘我們’兩字上減輕了語氣。

我恨得牙癢癢，也顧不得氣惱，把書拍在他麵前，翻到最後一頁，叫道：“看！”

如果我猜想冇錯，當年馮宗主俄然失落，該當是莫婆婆暗中搞得鬼。她人既聰明，心機又深，不是修老甲等幾人可對比的，天然能按照蛛絲馬跡猜出馮宗主的題目。

我忍不住問道：“是不是指投胎轉生？”就見修老頭的神采猛地一變，瞳孔微縮，倒是一聲不吭。

看到最後，就鮮明見到一句話：“馮宗主已亡，勿再念。”

想到這裡，我就俄然能瞭解，為甚麼莫婆婆打死也不肯說出當年的隱情，就連對著我，也是諱莫如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