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投靠[第2頁/共3頁]

奉侍仆人，固然是拿一樣的月錢，可奉侍分歧的仆人，出息也是大為分歧。本來曾二老爺在外任時候，大師想著曾二老爺出息，吳老姨娘一定不能被接到外任奉侍，奉侍吳老姨娘也不算個很壞的差事。想著，曾二老爺一朝身故，奉侍吳老姨娘，就比做粗活稍好一點的，那能鑽空子的，如何都不會好好待在這裡。

青鐺說話時候眼裡已經帶上了淚，好一名恐怕仆人誤入歧途的忠心丫環麵孔，趙氏隻哦了一聲就道：“這是你的一麵之詞！”

漲吳老姨孃的月例倒不算個太大的事，但往吳老姨娘身邊放個一等丫環，趙氏歎了一聲：“老夫人房裡那幾位老姨娘，倒是隻剩的吳老姨娘一個，可彆人呢，這家裡，另有四五位姨娘呢，萬一今後，誰要得了寵，也要比了吳老姨孃的例子，那才亂了套呢！”

嫣然笑了笑才道：“老夫人讓我來請老姨奶奶呢，說大蜜斯和七爺，過兩日就要到京了！”小嬋聽了這話，歎了一聲才道：“老姨奶奶這兩日倒還好，等見了大蜜斯和七爺，隻怕又要悲傷呢。”說著，小嬋已經把簾子掀起，請嫣然出來。

吳老姨娘話裡，含有無窮哀痛，乃至，有那麼一點滅亡的味道，小嬋的心這下更加跳的急。曾老夫人明白這是吳老姨娘收民氣的做法，都是奉侍，經心奉侍和不經心，那但是兩回事。這個順水情麵，不做白不做。曾老夫人已經笑著道：“你說甚麼話呢，你比我小那麼多，她的婚事，該你來幫她挑纔對。不過這丫頭既如許經心，也該賞。雖說家裡的端方，姨娘身邊是冇有一等丫環的，可吳姨娘你在我身邊這麼多年了，又生了那麼個無能的兒子，這個例，我就為你破了！”

趙氏內心一動就伸手去扶青鐺：“你這是做甚麼？你是婆婆身邊貼身奉侍的，快些起來吧。”青鐺如何肯起，隻是看著趙氏：“夫人，奴婢說句討心窩的話，老夫人這麼些年，行事垂垂和本來大不一樣，奴婢也隻敢勸著些，可自從嫣然來了，她會討老夫人的好，老夫人垂垂聽了她的，夫人，奴婢是怕……”

青鐺心中方纔大定，起家時趙氏又道：“你們奉侍好了老夫人，我啊，毫不會虐待你的！”青鐺倉猝道：“能奉侍老夫人，是奴婢的福分，哪用甚麼虐待不虐待？”趙氏這纔對勁一笑，去吧。

嫣然纔不在乎青鐺如何想，反正她就是秋後的螞蚱。嫣然走進小跨院時，一個小丫頭正在簷下熬藥，這小丫頭隻怕不大會燒爐子，煙燻火燎的。小嬋掀起簾子用帕子捂住鼻子走出來，對那小丫頭道：“真是吃甚麼長大的？都教了三四回了，每回一熬藥還是這煙燻火燎的！”那小丫頭忙把手中葵扇遞給小嬋，小嬋拿火鉗伸進爐子裡，夾出兩塊冇燃著的炭，又罵了小丫頭兩句，把葵扇遞給她，讓她好生看著火，昂首見嫣然站在那，忙喊一聲嫣然姐姐，起家走到她麵前：“嫣然姐姐你來了多久了，也不號召一聲。”

吳老姨娘已經道：“夫人記性不錯，就是叫小嬋，這丫頭，跟了我也有四五年了，我也冇甚麼好處給她，就求夫人一個恩情，等過上幾年，給她好好挑一門親，也算她冇白奉侍我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