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難題[第1頁/共3頁]
伴計拿出鑰匙給鄭三叔翻開門:“本來這裡鎖著,是要等三老爺來的,現在三叔您既來了,也算仆人,這要有個甚麼東西丟了,也好去說!”
這筆買賣,容家必然要做,想來周家就是因為如此纔想出這麼暴虐的主張。
“娘,也隻要死馬當活馬醫。有但願總比冇但願好!”見本身的娘並冇反對,嫣然放心下來,又叮嚀鄭三嬸幾句,就出門去和掌櫃的交代,猛地又想起一件事,讓人把容玉致請來,和她說了幾句。
“按說是該如此,可本年不知為何,竟有人結行霸市,舉高收絲代價,湖州那邊,不但已經去往鄉間那些有一兩張織機的人家去收,乃至連四周都去問過,可凡聽到一個容字的,人家就要舉高代價,都已六月中了,連往年收絲的一半都充公到。”
“娘,我記得,你和三老爺那邊的胡嬸子,乾係很好!”女兒冇頭冇腦問了這麼一句,鄭三嬸不由皺眉:“我是和她乾係好,小的時候,你還叫人乳母,她還想真收你當乾女兒,不過厥後,你進了府,她男人在三老爺那邊得用,她也跟了她男人在浙江長住,就冇聯絡了!”
在容畦瞧來,雖說曬鹽場利錢大,但鹽這一行,盯住的人太多,倒不如漸漸地撤出來,隻留得一兩個曬鹽場,轉做彆的買賣更好。而容畦看中的就是生絲和香料。
總算是個好動靜,鄭三嬸唇邊暴露一絲笑,接著就拉著女兒的胳膊:“快,快給你爹寫信,把這個動靜奉告他。”既不在曾家名冊上,那逃奴一說,天然也就煙消雲散。說不定兒子曉得了這個動靜,又會出來。
是以嫣然聽的是生絲行的掌櫃來了,也就倉猝出去。
十萬銀子容家不是賠不出,隻是自此以後,容家就砸了招牌,再加上鄭二哥的逃脫事件,嫣然沉吟一下,看來隻要去尋曾家了。她讓劉掌櫃在外稍待,就進了內裡。
嫣然吃緊地解釋了幾句就道:“這賠錢倒是其次,但是那邊的貨,定好過了中秋就要交,這會兒都已收絲快結束。娘,如果再收不上來,冇了名譽,當時我們可就費事了!”
“我們是商戶人家,講甚麼高貴呢?何況事出告急。再說我會讓丫環婆子陪著娘前去!”女眷出門,有丫環婆子陪侍,這也算不上甚麼特彆了不得的大事,但劉掌櫃還在遊移。
鄭三嬸拗不過女兒,也就搬了出去,現在聽到嫣然說鄭三叔在廣州安然,但要多住些日子,眉頭就微微皺起:“不曉得你爹帶的川資夠不敷,另有,去往廣州,那邊地氣反麵,傳聞比都城濕,比揚州熱。到時會不會生起病來?”
“三叔你這就不明白了,鄭二哥可無能了,來廣州這才幾年,不但會說廣裡的話,連紅毛人的話都會說,更彆提哪些紅毛番人的來源,哪個處所來的貨色!”說著話,伴計已經帶著鄭三叔來到鄭二哥住的屋子內裡,屋門用一把大鎖鎖著。想著不知所蹤,還被說成是逃脫的兒子,鄭三叔又掉下淚來。
嫣然細細一瞧就笑了:“娘,你半子說,曾三老爺同意了,把二哥從曾家名冊上劃掉,並且已包辦好了。你半子還說,他在都城盤桓一段光陰,拜訪一些客商,大抵這個月尾就解纜回揚州,還能趕返來過中秋呢!”
想著想著鄭三叔悲傷起來,兒啊,你到底在何方,是生是死,總要有個迴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