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線索[第2頁/共3頁]
大夫診過脈,不過說了幾句鬱結在心已久,這口血吐了,倒是功德,給開了個方劑。
作者有話要說:愛麗絲送給鄭同窗的書是莎士比亞四大悲劇集,本來是想讓鄭同窗看看歐洲風行戲劇,成果被鄭同窗一頓攻訐。
鄭三叔那一口血噴出去,內心倒清爽很多,醒來時已經想出要做甚麼。聽到掌櫃的這話就欠身:“多謝了,這半年,勞煩你們了。”
“老爺這是要買些東西歸去送人?”小廝端來熱水,服侍鄭三叔刮鬍子,口裡就笑著問。
鄭三叔殷切地瞧著掌櫃:“如有個萬一,銀錢甚麼的,先挪借了。”掌櫃的連連點頭,必然必然。
養到那麼大一個兒子,也冇好好疼過他,好輕易一家要團聚了,可兒子又失落了。現在鄭三叔完整能夠必定,兒子不是甚麼逃脫,而是被人帶走的。
在此中一則上麵,鄭二哥連寫三個好笑。接著寫道,婚姻大事,自有父母做主,少男少女心性不決,若因偶爾一麵,就托畢生,若對方為不成托之人,豈不誤了畢生?此所謂朱麗葉者,傾慕仇敵已屬不該,又背父母結婚,掉隊又他殺。心中全無父母家人之念,此等後代,生來何用?這等故事,竟被獎飾,實為好笑。
鄭三叔開首吐了一回,前麵也就很精力,見小廝起不來身也就不讓他來奉侍,船上閒著無事的時候,就把順手放在本身承擔裡兒子的一本書拿出來翻翻看看。
鄭三叔看完這個點評,又翻到下一頁,鄭二哥倒是說做女兒的不該不孝父親,怎能任由父親流落鄉野?不知著者寫這故事做甚麼?天理循環一點都冇有。
到底這鄭二哥是去了何方?若說被關鎖起來,如何又傳出如許一張紙條,還要不要再尋。若說安然,可又如何不見人?這件事,實在是蹊蹺。
鄭三叔胸中氣血翻滾,噗地一聲一口呆滯已久的血吐了出來。伴計倉猝扶住他,見鄭三叔雙眼緊閉麵色灰白。伴計更是唬了一跳,忙懇求中間路過的人相幫,把鄭三叔扶回住處,又請來大夫。
鄭三叔一聲接一聲的喊著,聲音沙啞神采恍忽,街上顛末的人都用一種看瘋子的眼神看著鄭三叔。掌櫃的也不覺心傷,這幾個月見鄭三叔尋兒子,那是生生看著鄭三叔從白白胖胖甚麼事都難不倒似的,變成現在又黑又瘦神采恍忽的。
鄭三叔嗯了聲就道:“我方纔也想過了,這件事,透著蹊蹺。隻怕冇有個三五年,得不到他的動靜。既然他紙條上說,人還是安然的,我也隻要先回揚州。等有甚麼動靜,還要你們速速給我送個信。”
那八個字,鄭三叔已經讀的很多次,現在卻感覺像八把刀一樣,一刀刀戳在本身心上。兒子不返來,必然有甚麼難以出口的事。但是一家子,另有甚麼事是難以出口的?一家子,有甚麼話不能說?
鄭三叔的淚都落到鬍子上,他本來那一把黑亮的鬍子,這些日子也不打理,已經是亂糟糟一片。那髯毛當中,夾著很多白鬍子,都是這些日子生出來的。
這本書也是用那曲裡拐彎的外洋筆墨寫的,鄭三叔隻以是把這本書放在手邊是因為上麵有兒子的筆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