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北方有佳人（一）[第1頁/共2頁]

娥眉端了早膳上來：兩碗雞絲豆腐腦兒，撒著黃色的榨菜丁、花生碎兒、碧綠的芫荽和鮮紅的辣子。兩碗紅豆薏米粥，配著雲州時髦的醬菜，醬黃瓜和醬蘿蔔都切成細絲；金黃的雞蛋餅上撒著蔥花，適口誘人。

晏如略一思考回道：“我可不去。雲棠大蜜斯回回見了我都擺著個臉，我去了是自討敗興。”

那小二躊躇道：“樓上的雅間已經滿了。公子可否往大廳坐呢？今個大廳人也未幾，我們和豐樓裡的來賓都是有頭有臉的主兒，不會委曲公子的。如果公子不嫌棄，小的這就清算出一塊寬廣清淨的處所。”

采葛在一旁彌補道：“三蜜斯有所不知。上回兒章臻帝姬請了幾位官家蜜斯賞荷，二蜜斯隨興唸了一首詩，世人都喝采。唯獨那夏蜜斯冷眼旁觀道：‘女子無才便是德。何蜜斯讀這麼多書，但是籌辦考取狀元郎呢？’弄得帝姬臉上也欠都雅。”

本來這和豐樓裡來的高朋恰是晏如，隻帶文起和文成兩個仆人。晏如趁大夫人和父親都得空顧他，在府裡尋了個來由打發了幾個侍女，又給采葛留了字條，親身洗了妝，換了早就備好的男裝從府裡溜了出來。一起上東挑西看，磨到飯點才趕至和豐樓。

文起道：“回蜜斯，都城內有一家和豐樓，請的是金陵和揚州的廚子，清燉蟹粉和鬆鼠桂魚乃是一絕。如果想吃正宗的徽菜呢，屬東風樓最拔尖，就在鵝鴨橋東，離本府也不遠。蜜斯想吃哪個？主子這就著人去辦。”晏如將手中的書放下說道：“不必了。”

“夏蜜斯性子直接了點，既不喜好我，我便少呈現在她麵前便是。”晏如微淺笑道。

白衣公子皺了皺眉還未開口，那家仆搶白道：“你打量我家公子麵熟，亂來我們呢？樓上最東邊的雅閣不是空著嗎？你莫不是覺得我們公子付不起雅間的錢吧？

晏如端了碗紅豆薏米粥緩緩喝著：“昨兒吃的素雞不錯。明天要不是為了你，我纔不大早吃這些大油大葷的，膩得慌。”

晏和嬌滴滴地撒著嬌，烏黑的眸子滴溜溜打轉，搖著晏如的胳膊懇求道：“二姐與我一同去吧，我們再去毓成齋和寶源隆看看好不，傳聞他們兩家也進了好些新的料子。”

晏和本日著朱綠襇裙，加紗質帔帛，戴金跳脫，捧著麵龐望著晏如打扮：“小軒窗，正打扮。夙起看著美人描紅，真是一件美事啊。”晏如笑啐了一口：“冇個端莊樣兒。”

晏如回道：“瑞蚨祥新出了幾個花腔，夏家蜜斯又是最愛趕時髦的，定是迫不及待拉你去挑些好的。”

和豐樓的掌櫃在一旁察看了好久，心想：二樓的存香閣一向是被王公子包了，每月總有7、八返來此用膳。可開酒樓做買賣，哪有財帛奉上門卻不收的理兒，到嘴的鴨子，哪能讓它飛了？何況這位公子貴氣逼人，如果好好接待，今後成了熟客也說不定。

晏如本日身披杏色瑞錦紋輕絹的廣袖，下穿菸灰色對稱形小簇斑紋的羅裙，丁香紫的帔帛輕巧當風。小妹晏和一早就來到晏如的聽雨閣，籌辦與姐姐一同進膳。

又切了一盤薄薄的牛肉片兒，浸著湯汁；最後端來一沙鍋火篤冬筍，是將金華火腿與冬筍切成大小均等的小塊，文火燉了半個時候，光彩素淨，紅白相映，酸脆爽口。

近佛殿前殿後資聖門前，這兩塊處所賣趙文秀筆、潘穀墨等書畫文教用品。尼姑兜售繡作、領抹、帽子等純手工成品，和尚兜售佛牙、手鍊、護身符等。